沈悠冷笑，“我哪敢？”

他们有钱人的游戏，她玩不起，也不想玩。

顾舟耐了耐性子解释：“刚才是我急了，以为你对老太太做了什么，导致她情绪激动。

老太太有心脏病，不能情绪有太大波动。”

沈悠闻言心头一滞，有些意外。

但这理由不足以支撑刚才的冲突，她从木屋一路走出来，脑中只想着一个问题：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受这种气？

顾舟见她仍然脸色不郁，一脚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然后从口袋里摸了支烟，点燃夹在指尖，手又搁在车窗外。

虽然他没抽，但车厢里却飘散了一股清冽的烟味。

沈悠暗自嘀咕：莫名其妙！

静默了大约有半分钟，顾舟才打破沉寂：“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症，她只记得早些年的事了。

你不是我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孩，但却是第一个她肯主动开口的人，每次来她都喝粥，除了我，从没有邀请过任何一个外人喝过，连刘妈都不准上桌。”

刘妈应该就是开门的那个中年妇人。

这话让沈悠听着刺耳，直接反唇相讥，“所以我该感恩戴德、受宠若惊，是吗？”

顾舟眼底浮出不悦，“你如果想与我好好说话，最好收起你身上的刺。”

“我的刺怎么了？碍着你了？”

沈悠也恼了，本就憋屈还被人冤枉被人吼，现在还来跟她耍横，顿时那火蹭蹭蹭冒到了嗓子眼。

她瞪视着顾舟，“刺长在

我身上，只要你不靠近就与你无关，你上赶着要来挨，还来怪我？你怎么不去管大街上的人为什么要吃饭呢？”

顾舟被她的尖牙利嘴给气到了，倒是忘了这女人一狠起来能直接砸他门一个洞。

平息了下火气，顾舟直截了当：“协议终止是不可能的，像今晚这样的场合你还会出席，也是我思虑不周没提前告诫你。

有几点你注意了：以后看见老太太不要唤她奶奶，最好是不用称呼，就正常说话即可；当着奶奶的面别叫我名字，她让你喝粥你就喝。”

“那是不是让我往东不要往西，让我走就走，让我留就留？”

顾舟顿了顿，“最好是这样。”

“滚！”

沈悠把这个字丢回他脸上。

这男人是有多大的脸，认为她能这般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