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俩人是骗子认识的。”

“对啊搞这些，还换了智慧，真有本事你给我也换个！”

“现在骗子手段层出不穷，铺垫三天，现在是不是请大师？”

“哈哈哈这不是大师早都来了。”

“小伙子年纪轻轻不学好，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赶紧走，就是苦了那小孩。”

“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纷纷讨论，现在看路辞旧都眼神戒备怀疑，黄慧动摇的眼神一下子坚定了，枯瘦粗糙的手一把抓着路辞旧胳膊，激动喊：“对，大师就是换智慧。”

“嗬，这大师都叫上了。”

“下一步该要钱了吧？”

路辞旧微微一笑，“不收钱。”

群众：……这骗子听见故意的吧？

没人相信是真的换智慧，反倒戒备起来，骗子看着年轻道行经验还挺深，知道一张口要钱就露馅，先免费，把你哄进来，下一步不是得宣传了？

众人堵着一口气，抄手看戏，今天就得看看这骗子什么套路非戳穿不可！

“大师，您救救我儿子，我给您磕头了。”

黄慧放下孩子就地跪着，被路辞旧拦住了，说：“不用，现代社会不兴那一套。”

围观群众：……小伙子你还知道现代社会啊。

现代社会你还搞迷信！

“《聊斋志异》里《陆判》换心换首，自然也能换智慧。”

路辞旧淡淡说道。

众人：？？？

“我第一次见骗子这么吹的，吹的太大我现在反倒冷静下来了，谁信谁傻。”

“是啊，聊斋上的故事还当真了。”

“你以为你是判官啊。”

众人嘲讽技能迭起，都一副‘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给我怎么搞’的架势。

其实何止换智慧，邪门道术自古就有捉生替死法术，字面意思，有人阳寿已尽，或者作恶多端之人，为了延长寿命或者逃过死后惩罚，用道术替自己找寻个替死的，自己逍遥法外。

路辞旧听爷爷说过，家里一些古籍也有这些案例，不过没想到今天让他遇到换智慧了。

“大姐，小孩放平。”

黄慧十分信任路辞旧，二话也没，将光宗放的平平，她还是疼惜孩子，地上铺着一件她的外套，小心翼翼放好，摸着儿子脑袋，哭着说：“光宗别急，马上就好，一会病就好了。”

围观群众目光锋利，监督似得盯着路辞旧，一旦这个年轻小骗子搞什么手段，伤害到孩子立刻报警。

路辞旧解开孩子两颗扣子，两指从脖子两侧推到耳后，找到了。

今天出门没带家伙什，只能——

路辞旧盯着自己手指，直接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