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窃窃私语隐约可闻，方氏抖如糠筛，一张脸煞白不已，那些贱民的目光仿佛把她刺成了筛子，她捂住耳朵大叫：“老爷！

杀了他们！”

方氏扑上来时，苏韫眼底厌恶至极，这个蠢妇只会给她丢脸！

抬脚就想踹开她，瞥见她隆起的肚子时，微微一愣，被方氏抱了个正着。

苏韫忍着不耐，安抚道：“没事了。”

老爷还是在意她的，方氏心下稍安，抬头楚楚可怜地看向苏韫，却不知她两颊红肿，挤得五官变形，在挤眉弄眼的表情下更是不堪入目。

苏韫厌憎地移开视线，对宋祁言道：“方氏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却是我妻，还望宋都督嘴下留情。”

“你也配？”

宋祁言不屑一顾。

陈居石忙出来打圆场，“宋都督，苏大人，仵作还有话说，咱们先听完？”

在陈居石示意下，仵作环视一圈，继续道：“据小的查证，该尸骸骨骼呈灰青色，与正常骸骨色泽不同，小的认为有中毒可能。”

此言一出，苏庭轩双目骤缩，撑在身侧的双臂一软，身子向前栽去，脑门磕上棺椁，发出砰的撞响。

方氏死咬着唇，身子簌簌发抖。

陈居石问道：“大胆！

你所言非虚？”

仵作头皮一麻，立即跪下道：“小的不敢欺瞒大人。”

“既是中毒，那所中的是什么毒？”

一道娇软女声响起，苏以柔我见犹怜，似震惊似惊讶，“我与然儿妹妹年岁相近，我能

体会然儿妹妹失母之痛，若真是中毒，还清大人查个清楚明白，也好还我母亲一个清白！”

“所中何毒？”

仵作为难道：“这……大人，这骸骨时间太长，这毒已深入骨髓，小的无能……”

陈居石看了眼宋祁言，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又看向虞青然，这仵作既然也查出是中毒，就与虞青然的喊冤一致，只要能证实是那方氏下的毒，这案子就能结了。

苏韫也抓不到错处。

“爹，我记得虞姨当年身体不好，常年服药，有道是是药三分毒，有没有可能这是长期用药引起的？”

苏以柔声音轻柔，眉目含愁，似乎真想替虞青然寻个结果。

苏韫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他这个女儿比方氏要聪慧得多，如今又是王府侧妃……

苏韫点头道：“柔儿说得没错。”

仵作不想惹事上身，含糊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也配叫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