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虞青然，角落里几名少女神色慌乱，哪逃得过宋祁言的眼，黑衣卫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人揪出来，“都督问话，老实交代！”

“不关我的事，是乔……”

“那个傻子自己摔下莲池的！”

暗瞪身旁好友，乔滢急忙抢话，只要她们不说，谁知道虞青然怎么摔下去的！

话音未落，滚云纹黑靴猛踹上她心口，乔滢整个人倒飞出去。

视野里一抹烫金衣角飞速掠过，徒留一丝清冷木香。

三步并作两步，宋祁言身影穿过游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池边虞青然身上。

小脸冻得发青，湿发黏在脸侧，形容狼狈。

湿透的衣服仍淌着水，隐约能见窈窕曲线。

宋祁言俊颜微沉，长臂一伸把人拎到怀里，后又觉得不妥，解下大氅粽子似的把虞青然裹了严实。

大氅还残留着宋祁言的体温，虞青然抬头，望向人人言之色变的冷血都督。

迷迷糊糊的记忆里，她与宋祁言没有任何交集。

细细想来，唯他来搜查圣医馆时见过几次，好巧不巧都是她被人欺负的时候。

传闻的暴戾、残忍等词放在他身上略显违和，他的态度自然，似对她很是熟稔。

尽管众人畏惧他，作为傻子的她对他似乎没有这些情绪。

“谁推的？”

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似乎怕她听不明白，吐字腔调轻缓。

宋祁言一边说着，一边拨掉虞青然头上挂的水草。

没指望虞青然会回答他，她压根不知道发

生了什么，任人欺负也转眼就忘了。

小时候机灵聪慧，大了却变得愚钝了。

圣医馆惯是拜高踩低，虞老将军又病重缠身，这些个人怕是压根忘了她还是郡主。

朝堂仇敌太多，他没法明面上护着她。

“乔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