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芒没有想到波斯卡这么激动，她顿了顿，平静的望着不远处的那条人鱼：“你离我近点儿。”

女孩笑了笑，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我不会出卖你的，过来。”

波斯卡以为是人鱼才是最富有诱惑力的生物，直到他看见了光。

尾巴的摆动变得晦涩，他的理智在反抗，然而无济于事。

紫尾人鱼靠了上去，漂亮的眼睛里有着水光，神情抗拒又渴望。

他仰着头，难耐的扭动着，尾鳍摇动，水浪晃成了扇形：“我觉得你在骗我。”

米芒盯着他，一言不发。

人鱼露出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嗓子有些沙哑：“别卖了我，求……求你了。”

米芒摸了下波斯卡柔软的头发，哄了一声：“怎么会这么想。”

波斯卡拉住了米芒的手腕：“我会喜欢上你的……为你做什么都愿意的喜欢。”

这才几天啊。

他就这么信她了。

波斯卡想到能救自己的人，就只能想到米芒。

逃命的时候，也没想跟米芒分开。

他聪明又恶劣，活的像只野狗，然而他这只野狗在逃亡的时候，事事都听她的，快变成家犬了。

好多人喜欢她啊。

米芒难得安抚人：“乖。”

波斯卡睫毛颤了下，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字：“嗯。”

过了好久。

人鱼少年闷声道：“其实还有个办法。”

米芒看向波斯卡。

波斯卡仰起头，白皙的脖颈，纤细的锁骨，琥珀似的瞳孔，美丽到窒息：“成为我的主人吧。”

在我身上烙下你的气息。

米芒跟波斯卡也不熟，她还不是很信任这条鱼：“为什么？”

波斯卡唇边的酒窝又出来了，有点俏皮：“我在赌博。”

还有点无所畏惧的轻狂，“赌你会站在——巅峰。”

没人能阻止他往上爬。

米芒被噎了一下，想把波斯卡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我要是失败了呢。”

波斯卡舔舔唇：“那我就陪你一起去死。”

他伸手，催促道，“快点，说不定等会我就后悔了。”

米芒还不是很情愿：“你在考虑一下，当仆人多不好……”

波斯卡脸黑了，压抑着怒气：“你同不同意？”

米芒立马摆好了姿势：“来吧。”

波斯卡没告诉米芒，他们签订的主仆契约和大陆广为流传的不一样。

契约一旦成立，永生永世。

主死，仆亡。

波斯卡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