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怡饭量很小，主要是有意控制体重，但她现在心情愉快，撑着下巴在看男朋友吃饭的狼吞虎咽，倒也觉得香。

她感觉杨益昆身上有一种野性，不属于钢铁丛林都市里的，他就像闯入文明世界的猎人，无论性格言行还是行事作风，有点粗鲁，带着果决，但也会有柔情。

女人自我合理化很强，她眼里的杨益昆什么行为都是优点。

至于杨益昆啥都没想，他就是单纯地肚子饿了想吃饭，甚至也没跟她聊什么，但传递的情绪感觉对了，杜心怡丝毫没觉得有冷场尴尬。

“吃完！”

杨益昆放下筷子轻松了，杜心怡递纸巾给他。

他还嫌弃：“应该你帮我擦的，电视都这么演的，没点当女朋友的意识！”

“住嘴！”

她帮他擦了擦嘴上的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挑毛病的？”

杨益昆吃饱了，大脑有点迟钝：“额……你蛮好的。”

她觉得有缺点：“只是蛮好？”

这话题没啥意义——即便是高手也有反应不佳的时候，很正常。

他直接绕过话题：“下午有课吗？我带你去爬山怎么样！”

她被吸引：“去哪里爬？”

杨益昆随便说了个郊外的景区：“能亲近自然呼吸氧气，山顶是个当地情侣都热衷打卡的地方，你想偷懒了还可以坐缆车下来。”

“我想偷懒了要你背。”

她要求。

“不可能！”

杨益昆摇头，她神色闪现那么几分失望，她脑海里就幻想这样的场景，爱情电影式男女主角的浪漫缤纷。

“除非你亲我一口。”

“啊——你讨厌了！”

她的情绪跌宕起伏来得如此之快，被调戏了的羞恼使她想动手打人……杨益昆抓住了她手，笑着评判：“这样粗鲁显得很没女人味。”

她抽回了手，撇嘴反驳：“那你找有女人味的呀！”

对于这种否定肯定都不好回答的测试（包括老婆和妈掉水里等等），依靠逻辑思考的男人，往往纠结于：是还是否？

特别是程序员，他们逻辑惯性更严重，他们脑海里往往只有yes和no，分分钟就把好好的对话情绪搞砸。

所以女人都觉得程序员很直，很无聊的原因在此。

用逻辑去跟女人的感性对话？自寻死路！

怎么办呢？其实没必要纠结于问题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