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皮肤白，眼下的黑青越发显得黑眼圈严重了。

唇有些干裂，眼球遍布红血丝，脸色也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肉眼可见的气色不是太好。

茶韵笑了。

伸手顺了下头发，红唇微扬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用最温柔的语调吐出黄蜂尾后针般的扎心恶言：“看到你过的不好，我心甚慰。”

森神色僵了下。

他仔细打量前妻。

神色和往日没有什么变化一如初见那般明媚，眉眼间被幸福和舒心滋润出来的气色极好。

今天她穿了件嫩粉色和服，妆容也偏小清新，忽略掉眼角熟女的妩媚，单看脸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纪。

看来是真的，过的很好。

森的视线落在购物车里面的番茄上，仿佛没有听到那句带刺的话，语调带着撒娇的意味重复的说了一遍：“茶茶，我想喝蔬菜汤嘛。”

这个调调跟十四岁的太崽有的一拼，偏偏他人长的好看，还丝毫没有违和感的地方。

茶韵：“……”

以往觉得可爱的地方瞬间就变得不要脸起来。

不要脸的森微嘟着嘴：“我饿了嘛。”

卖萌可耻！

茶韵挑眉，“放手。”

购物车被对方用手抓着，力气没他大想要直接转身就走都做不到。

偏偏车里有好些生鲜再去挑就没这么好了，舍不得放弃。

森宰言宰语，“我不！”

他语气委屈，“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

一秒戏精上身，眼眶里面瞬间积蓄出点点的水光，执着的道：“我要喝番茄蔬菜汤。”

“你也都说是以前了。

合格的过去式就该像死了一样安静。”

茶韵此时的心态非常的渣女，以前因为喜欢怎么作都显得可爱，不喜欢了真是哪哪都觉得作，么得感情的直接拒绝道：“不可能，这辈子都别想了。”

森：“……”

有点点窒息。

他不撒手，茶韵的语气无奈中带着点不耐烦，“你堂堂afia的首领还没饭吃吗？”

森没反问了句：“afia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吗？”

茶韵很想冷酷的说没有，但想起深陷在黑暗中的闺蜜又张不开口。

这句话站在道德制高点，她一时间没有反驳的话语。

气氛陷入沉默。

森直视着她的眼睛，嗓音暗哑，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会签字，是因为你想。”

说完没有再纠缠蔬菜汤的事情，直接松手转身离开了。

茶韵皱眉。

顿时也没有购物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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