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卓终于回来了，他准备去向墨瞳交差，却又一次先碰上了东方佑。

见到东方佑，涂卓又不得不行礼，哪怕墨瞳跟他说过没有必要听东方佑调遣，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东方佑直白地问道：“东方未晞让你去做什么了？”

没有墨瞳的允许，他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禀明自己去干了什么的，涂卓低头道：“将军只是让属下去巡视了一圈。”

很明显这种说辞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信，东方佑眯起眼睛瞪着他，怒道，“你敢糊弄我？”

涂卓低头不语。

“东方佑，你没事儿可做了吗？又在这儿吓唬我的人。”

墨瞳正好经过时撞见两个人面对面，东方佑一副阴狠咄咄逼人的模样，而涂卓则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的人？”

东方佑轻蔑地斜了涂卓一眼后，瞪向墨瞳，哼道：“他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墨瞳走近，站到涂卓身边，冷漠地对上东方佑的目光，“这还需要你批准不成？我说是那就是。”

东方佑恶狠狠地磨着牙，“东方未晞，你这是想收拢人心？”

“你管我？你要是有那本事你也可以啊，谁拦着你了？”

墨瞳是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吵，烦得很，她看了眼涂卓，“你先走吧。”

涂卓沉默了会儿，最后还是应是离开了。

现在这偌大的回廊里就剩下墨瞳和东方佑两人对峙。

看了看四下没有人来往，东方佑往前一步，墨瞳则是十分明显地往后一退，跟东方佑保持安全距离。

东方佑眯眼瞪着她，那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你很怕我？”

“笑话，怕你干什么？我只是觉得跟你挨近点儿的空气都是恶心的。”

墨瞳冷道。

东方佑气得攥拳，“东方未晞！”

她总是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而她的这种态度也是真的让他很火大，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如果换做别人的话，他根本都懒得理会，而且一般敢冒犯他的人，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但是唯独墨瞳，她每次对自己那种赤|裸|裸的憎恶让他由内到外的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她这么低贱的身份凭什么总是嫌弃他？就她那个曾是青楼头牌的亲娘才应该讨人嫌，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对他摆出这种态度？

她是在他面前装什么清高吗？

“东方未晞，你是不是嫁给了懿王以后，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忘了你娘是什么身份了？就算你想否认，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现在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才真是让人恶心！”

东方佑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东方未晞是什么身份关我墨瞳什么事儿？

墨瞳嗤了一声，这种话对她来说造不成任何伤害，“哦，我记着呢，所以呢？东方佑，就算我娘是青楼女子又怎样，光是靠她一个人也不能生下我啊，这你就得去问问东方拓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娘的肚子搞大，要不然哪来后面的这么多事儿？”

事实上殷红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东方佑凭什么能为所欲为地把东方未晞拿来试药？为了自己牺牲亲生女儿，这种人也根本就不配当母亲，他们东方家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除了慕怀祺的姨母苏敏惠以外，还有那位东方大小姐。

东方佑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白，“把肚子搞大”

这种话竟然也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