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之前从来家访的重回年轻的史蒂夫·罗杰斯的口中，得知了钢铁侠和娜塔莎都复活的消息，他觉得在做梦。

后来亲眼见到活生生的钢铁侠，他觉得在做梦。

现在看到，硬说成是娜塔莎的蛋，他觉得更是在做梦。

只不过这个梦境，是越发得离奇曲折了。

“克林特，我知道这个发展你一时之间觉得难以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作为过来人的钢铁侠笑着挑眉说道，“在亚伦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无法用正常的逻辑来思考的，你可以当做这是无法解释的奇迹。”

重活一次的托尼·斯塔克，也被重塑了世界观。

他对于这一系列都无法用人类最高智慧来解答的事件，已经完全看淡了。

反正不管过程是怎样的奇幻，结果是好的就成。

鹰眼蹙起眉头来，面对这么一颗真实的蛋，仍然面露怀疑之色。

但是克林特看的到，周围的老友们都是面露肯定的神情，显然他们都坚信这颗蛋里就是娜塔莎。

而鹰眼也确信，他们是绝对不会以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克林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小小的黑蛋上。

虽然这个娜塔莎，与他想象中的娜塔莎……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但至少，鹰眼的心中此刻还是深感希望的。

亲眼所见的娜塔莎的死是他心中最深的愧疚与痛苦，即便他的家人重回到他的身边，但是娜塔莎却为此永远都无法回来了。

如此建立在娜塔莎牺牲之上的幸福，克林特一直都难以面对。

本来鹰眼心情激动的，心中存着好些话想与娜塔莎说。

但此时此刻……对一颗蛋，也着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鹰眼觉得自己就这么一直直愣愣地盯着这颗蛋的样子有些傻，他抬起眼来，发现此刻所有人也都是和他一样的，面露期待与希望地注视着这颗蛋。

克林特知道，他们的心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如此迫切地希望娜塔莎能回到他们之中。

克林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钢铁侠的身上。

——这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在这一刻，心中是难以言说的复杂的感情。

鹰眼的嘴角缓缓勾起了浅笑。

复仇者们此刻也都面面相对地笑了，他们的神情中都是心照不宣的感动。

在所有的分离崩裂，煎熬的不尽人意，漫长的尘埃落定之后，他们终于迎来了一个圆满的未来。

而在这颗蛋中，便正在孕育着这个未来。

“你们是怎么确定，这颗蛋里就是娜塔莎？”

鹰眼还是用求证的目光望向了绿巨人爸爸，这颗蛋终究还是过于匪夷所思，克林特希望能够从班纳的口中得到一些实质性的证据。

“克里斯已经预见到了。”

班纳笑着说道。

这个预见，便是最好的证据。

如若不是因此的话，班纳也绝不会如此笃定，更不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复仇者们。

让一个人得到希望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让一个人的希望落空却是又一次毁灭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