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瑞走了，顾流霜有些不开心，可是想起刚才男人惊变的脸色，她耸耸肩躺了下去。

算了，他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他。

可是…时间不多了啊。

女人叹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

顾流霜又睡着了，周程瑞也在自己的屋子里睡着了。

两人呼吸上方出现微微的蓝光，但是很快便消失了。

见小侯爷进了屋子很快没了动静，周大吩咐下人动作轻一些，他自己则是守在小侯爷门边，不声不响地等着主人的醒来。

……

顾流霜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决定爬起来去找周程瑞。

下床的时候顾流霜直接扑倒在地上，下一秒她便被急匆匆推门而入的男人抱了起来。

顾流霜感受到自己鲛珠的气息，欢喜地抱住他。

周程瑞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他还是十分羞涩，只是脸不红了，耳根一片通红。

他把顾流霜轻轻放在床上，大略扫了眼她的身体，关切地问道：“有没有摔到哪里？”

顾流霜眨眨眼不说话，一直抱着他不松手。

周程瑞不好上手摸，换了种问法：“有没有哪里疼？”

这次顾流霜听懂了，她摇摇头，仰着脸看他，周程瑞被她看得心慌气短，最后不得不用手盖住她的眼睛。

“不要这样看我…我是个男人！”

觊觎渴望想占有你的男人！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顾流霜没觉得他有什么危险，自然也没有回话。

随后她把自己的耳朵放在他腹部，认真感受着自己鲛珠的气息。

——幼年时周程瑞被鲨鱼拖入海中差点毙命，是顾流霜用自己的鲛珠救了他。

可是鲛珠进入人体便出不来了，顾流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程瑞被一些和他一样的人救走，她的鲛珠离她越来越远，最后甚至几乎感受不到了。

鲛珠是鲛人力量和血脉的象征，人吞下鲛珠，百毒不侵，水火不入。

可是鲛人一旦失去鲛珠，便会化为尘埃，永不复生。

顾流霜没有化为尘埃，是因为她生来便有两颗鲛珠。

一颗是她自己的；另一颗与她气息相融，也算她的，可是这一颗鲛珠蕴含的力量太强大了，周程瑞这样的人类承受不住，顾流霜不得不让他吞下她力量稍弱的那颗鲛珠，而她自己则是慢慢炼化剩下那颗强大的鲛珠，等待时机成熟，再把周程瑞体内的鲛珠取出来。

想到这里，顾流霜皱了皱眉。

她的鲛珠差不多和这人融为一体了，如果取出来的话，周程瑞就会死去……

“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