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么句话放在别人的身上，可能还有那么几分询问的意思；但是如果被达克赛德说出来，那就跟明抢没什么两样，甚至连问这么一问都是相当客气的做法。

关键是他还真有明抢的实力，这就让人更难受了。

温妮和618号氪金系统终于出现了自两人成为搭档以来，第一次无可调和的分歧，两道声音同时在现实和温妮的脑海中响起：

“不可能。”

“给他！”

618号氪金系统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厥过去，当然如果它真的有实体的话，现在估计真的会为自家宿主敢和达克赛德正面对上的勇气而心脏病突发与世长辞：

“别跟他在这里撕破脸，你打不过他的！”

“就算你失去了我，也会有新的系统来接班——”

“可谁知道你落在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温妮打断了618号系统的辩解，把它所有的反抗全都回了脑海深处：

“我不要新系统，我和它又不是朋友。”

冥界的女主人手握长枪站在达克赛德的面前，那个散发着不祥暗红色光芒的Ω符号倒映在金发女神同为暗红色的眼中，几乎都要融为一体了，却依稀能够见到一道更加明亮的光芒正在亮起，那是梅斯拉姆台亚正在发光：

“你以我身后那名氪星人的灵魂作为代价，交换来了我为你效忠的可能。”

“从来没有什么能够撼动神灵的法则，自古以来，我们彼此之间做的都是等价交换的生意。

你要带走它，可以，那么你又要用什么来交换？”

她敢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

新神和旧神之间联系紧密，在大部分旧神灵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陨落之后，原本居住着旧神的世界便重生了，新神灵们便从这个世界里诞生，自然也知道某些旧神灵会遵守的法则。

虽然这些法则对新神灵们来说并不需要遵守，尤其对于主张通过战争的方式向外扩张领土的天启星一派的新神灵们来说更不值一提，但毕竟旧神灵诞生在前，甚至连他们的存在都是基于旧神的陨落，因此当真的有旧日的神灵主动提出法则的请求的话，新神灵们不能贸然拒绝，更不能违反法则直接强抢。

达克赛德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没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

“等攻下地球之后，我会给你……”

“不需要。”

温妮冷声回答道：“区区人类，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达克赛德终于有点后悔了，他好像把这唯一能够用来交换的筹码放出去得有些早，可谁知后来还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呢：

“我许诺过会给你这名氪星人的灵魂，你答应过会为我效忠！”

“但我也只许诺了为你效忠。”

温妮对答如流：“与你立下誓言的是冥界女神，而不是你现在口口声声要带走的这家伙。”

618号氪金系统目瞪口呆，觉得自己正在目睹一场宇宙级别的砍价现场，而且现在看来明显是温妮占上风：

它家宿主随时都可以扔掉马甲快乐跑路，达克赛德是赔了卡拉又没捞到人。

两人争执半晌后，终于各退一步，达成了个勉强让彼此都满意的交换条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