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茜从以前就喜欢说一些动漫人物的经典台词，痴迷于二次元的事情，甚至以观众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分析每个人物，单纯的把人分为猪脚、路人、反派。

布鲁斯发现了这一点，但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茜茜对二次元只是有些入迷了而已，只是有些爱演戏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

相反，她总是无法安眠，时时刻刻能看到鬼魂才更严重一些。

现在，布鲁斯看着顾茜却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顾茜拉拢这肩膀，没什么精神的说道：“坚持没什么用。”

“是吗？可是这个世界就算在糟糕、无聊，但还是有美好的、值得去期待的事情。

只是坚持一下，去期待一下之后会发生的某些事情。

一定会有的，超出你预料的事情。”

布鲁斯不知道想到什么，继续说道：“我记得某人说过，可以为了某些事情，就算在糟糕、在无聊，也是可以忍受的。”

顾茜一愣，似乎想起来这句话是谁说的了，眼里还带着泪水却笑着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吗？”

可是当时的她，还不知道真相啊！

这个世界的真相！

“当然有。”

顾茜用手背擦掉脸上的眼泪，不在提刚刚的事情。

当你告诉动漫里的主角，他所经历的一切痛苦的、美好的事情其实都只是编剧设定的，他会有什么想法？

你本来可以不必经历那边绝望的事情，不用一遍又一遍回忆起自己的父母在昏暗的小巷子里被枪杀的情景，不用经历失去自己伙伴的痛苦，这个城市会变的美好起来，没有那么多犯罪，没有那么多疯子，不需要蝙蝠侠也是可以的。

当你知道自己如木偶一般被人创造出来，经历各种事情供读者观看时，你会不会非常痛恨这个世界？

他们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只是被人创造出来跳舞恋爱死亡和……受苦。

顾茜试图告诉蝙蝠侠这个信息，可是对蝙蝠侠来说这一切都是顾茜的臆想，没有任何证据！

蝙蝠侠站在自己的角度，只看到顾茜压力太大彻底崩溃了。

其实她是唯二正确的看待这一切，看清这个世界真面目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茜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说多了可能还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呢。

顾茜不知道在笑什么，笑的很嘲讽，笑的弯下腰，左手按住自己的脸，道：“算了，反正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

“顾茜……”

“真无聊！”

“什么？”

“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事物，反正到了最后都会失去的。”

顾茜直起上半身，背部挺直的看着蝙蝠侠说道：“很无聊，没什么意思。

过了那么久了我还以为哥谭会有些变化，看来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蝙蝠侠：“…………”

这句话如一道利剑插在蝙蝠侠心中，带着毒药慢慢渗透在身体各处。

顾茜在蝙蝠侠心口插了一刀，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这样说。

顾茜抿了抿嘴巴，抬头看了蝙蝠侠一眼，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是顾茜就是知道刚刚的话戳到他痛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