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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对于二婚都比较歧视,别说古代寡妇再嫁了。
折绛能找给董妈妈找的,便是鳏夫里面的优绩股。
——四五十岁没成婚的那种,在这种成家立业的传统思想下被留下来的人,折绛还真觉得可能比不上鳏夫。
可一个个看下来,她的心里就失去了给董妈妈找伴的兴趣,实在是这些人里面没一个可看的,用她的眼光看来,都长的贼眉鼠眼,尖酸小气,没有一个能配的上她的董妈妈。
沈明臻就小声解释,“毕竟都四五十啦!”
又不是主子,庄子上的难免要风吹日晒,铺子上的也要四处奔波,怎么可能长的白白净净,符合折绛的审美观点呢?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折绛索性都不让董妈妈见了,她看看被她收拾利落好看极了的董妈妈,再看看另外一边探头探脑的管事们,冷哼了一声,重重的踩着步子回屋,沈明臻就只好追着去,一边哄一边好笑的小声嘀咕:“怎么感觉像给自己找后爹似的!”
然后立刻祷告诸天神佛:我刚刚是胡说的,可别把我刚刚说的话托梦给我岳丈和岳母啊!
他自己遭受过奶娘非人般的洗脑,再由大嫂嫂的口对奶娘这种生物敬谢不敏,十分反感,所以对折绛与董妈妈的情感一点儿也不能理解。
折绛就觉得沈明臻其实看着呆呆傻傻,但是骨子里还是流着沈路和沈明行一样的冷血,他接受的正统思想,从来不把奴仆当人看,就是跟他最好的空明,现在也坐上了冷板凳,权利被架空了。
对沈明臻来说,其实奴仆只有一个词汇形容就可以了:好用。
不过她兀自气了一回,又给沈明臻说起好话来:哎,其实他这样的思想才正常嘛。
所以,她虽然失望于本次没有给董妈妈找到好老伴,要求也一点儿没放下,继续给沈明臻下达命令:“要稍微好看点的,要配上的我家董妈妈。”
沈明臻哄媳妇也是一流好手,抱着日渐幼稚的绛绛发誓:“我一定擦亮了眼睛找,我明天就找人画画像去!”
可画像还没送来,他便顾不得这个事情了。
大夏朝刚刚消散在人心中的雪灾恐慌重新用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各家各户心中——洪灾来了。
这比雪灾更要命。
自四月中旬就开始下雨,南疆的大使团还没走呢,大雨就阻断了他们南下的路,京冀一带还好点,可江南在半月后的奏折上写着:“浮尸百万”
。
尸体飘在水面上,已经没人去收拾了,有的人实在饿的狠了,就去捡尸体吃,刚开始有人斥责,阻拦,可是后来屡禁不止,没用,眼里只有饿字的人没有人性可言。
消息传到京都,举京哗然,朝廷立刻派兵去江南,各府捐银捐物,齐齐运往江南,这时候,太子临危受命,钦点各机构人马,预备带到江南去,也不知道他听谁说沈明臻学方言学的特别快,更是跟着许大人学会了江南各地方言,简直就是一个“方言通”
,带着他走,就相当于带着几十个各地方言小吏,性价比十分高,太子点了点头,可以,就带上吧,万一有作用呢?
此时的江南地界,是十里不同音,各村不同语,虽然京都早已在地上上推行官话,可是说官话说的好的,都是当地世族,又或者是稍微有经济能力的人,普通老百姓其实并不会讲官话,他们讲的话,只有本地人才能听懂。
这时候,就算是太子不需要沈明臻,可是其他官吏也是需要的——万一需要跟各地的老百姓交流呢?鸡同鸭讲可还行?还是带上吧,历来京都去江南的钦差大臣也都会带上一个懂南方语的师爷啊。
大灾当前,各项事情都要一一准备,调动一个藩院的小典事简直就是个芝麻绿豆小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何况这种事情,是去挣功劳的——折绛就很怀疑这差事是沈国公给沈明臻暗中操作弄来的。
江南的灾情到了如今的地步,迟去几天都会丢掉成千上万的命,沈明臻忙的嘴巴都长泡了,折绛和大嫂嫂连夜给他收拾行李,折绛没有给远行的人收拾包裹的经验,看见什么都要给他带上,董妈妈的各种肉酱存货也被她掏空了,到最后还给装银票,“穷家富路,钱可不能少。”
沈明臻抱着她心酸酸的,自成婚以来,小两口也没分离过,这下突然要隔开个地久天长,怎么想怎么难受,可又觉得甜蜜的很,他小声叮嘱,“我不在家,你就常去大嫂嫂那里说说话,平氏那里可千万别去!”
只要一想到他离开的时候平氏那套“丈夫没有银子重要更不配给金子提鞋”
的理论他就害怕,“听见没有,你个小没良心的!”
折绛就往他怀里拱,像个小奶狗似的,依依不舍,沈明臻满足了,遥想当年被绛绛拒绝的时候,哪里想得到今日啊,他又顺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安抚她,“别怕,几个月就回来了。”
折绛在他胸口蹭啊蹭啊,断断续续的,想到什么就叮嘱什么,“遇见危险的情况别忘上冲,平时多装鹌鹑,但也别被人设计了,多长了个心眼,别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哎哟,她家傻白臻要出差了,她真是哪哪都觉得不好。
说了一晚上的话,第二天早上沈明臻便要跟着大军一起出了城门,折绛捏着他的手心才舍得狠狠威胁:“可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沈明臻反握住她的手捏一下:“我可不敢!”
待人走了,折绛的心第一次空落落的,整个人好几天都打不起精神。
这次倒是不用她们亲自出面施粥了,京都还好,除了陛下又下旨意提倡节俭,没什么事情可出,沈路在晨昏定省里还专门安慰过折绛。
“太子大军在前,万事俱备,他一个小典事,无非就是跟着去见见世面,藩院去的人也不只他一个,没什么好担心的。”
,沈路伸手要去摸胡须,却摸了个空,最近忙,他自认为的美须根本没时间打理,刮的干干净净,还真有些不习惯,于是尴尬的又将手放下,道;“可能跟着去了一趟回来,都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