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下来了。

只有火光明明灭灭中，照亮苏泱泱那张僵硬的脸。

负什么责？对他负责？

她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堆乱糟糟的思绪，随即蹙眉。

“不对。”

她脱口而出，“你们这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我们这里？”

薄斯凛薄唇里咀嚼着这四个字。

苏泱泱抿唇半晌。

“我的意思是……”

“没关系，那就按你的规矩走。”

薄斯凛直接道。

苏泱泱再次沉默。

如果按大燕的规矩……好像，还真是要负责。

“你看。”

薄斯凛循循善诱，勾着眼笑，“泱泱是不是摸过我？”

苏泱泱不接话，垂眸。

“就是在帐篷里那次。”

薄斯凛生怕她忘了似的，开始详细描述，“你先是扒拉我衣服，然后把我推在地上，最后……”

“我是为了给你上药！”

她难得提高了声音。

“是，但摸我了。”

“……”

“你再看。”

薄斯凛继续替她回忆，“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是不是脱我衣服了？把我看光了？”

“……”

苏泱泱又是一阵沉默。

薄斯凛轻叹一声，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腿，“还有，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我先想着某些人，自己当了垫背，结果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风口，衣不蔽体。

嘶。”

“……”

叹息声更大。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只觉得世界空洞，生命缥缈，人间不值得。”

苏泱泱开始拨弄火堆，假装没有听到。

他幽幽转眸，盯着她的动作不容忽视。

尴尬的氛围里，只有她拨弄火堆的声音。

半晌，苏泱泱咬牙。

因为薄斯凛还在盯。

他压根也不管周围的气氛有多僵硬，就这么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