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奔，终于及时赶到舞会地点。

掸去西装上的灰尘和硝烟，克拉克挂上应酬专用微笑，优雅地步入宴会厅。

“老板，我呢？”

“车没了，我怎么回去？”

没有邀请函被拦住的布莱恩朝克拉克的背影喊道。

克拉克哼了一声，冷酷地没有回头。

还有脸提车，是谁把车报废的没点b数吗？

这无疑是一场奢华的宴会。

金碧辉煌的舞厅里，巨大的古典水晶吊灯映出柔和的光芒。

水晶灯下，摆放着十层香槟塔和琳琅满目的精致餐点，诱人的香气像轻纱一样撩拨着人们的心弦。

一些男男女女相拥着在悠扬的音乐中翩翩起舞，一些则成群地聚在一起侃侃而谈。

肩负着推销自家公司产品重任的克拉克避开人群，躲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比起直接行动，他更喜欢蛰伏在暗处默默观察他人，摸清对方的性格喜好，谋定而后动。

克拉克发现，宴会中有很多政界、商界的大人物。

显然，传言这次宴会的东道主——林肯马奇，准备于明年参加哥谭市长竞选的消息是真的。

在某些大人物身边，环绕着一些名模、明星，个个穿得光鲜亮丽，笑得花枝招展，明知道这些人只拿自己当作一时的消遣，也甘之如饴。

克拉克吃着点心，心说自己这种刚刚创业的小老板，和这些人也差不多，同样是有钱人眼中的“丑角”

，作用不过是用来娱乐那些大人物。

不过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大富翁，让这些人跪下唱征服、求合作。

客人中间穿梭着清一色的黑色燕尾服，这些服务生的动作轻柔、行为低调，没什么存在感，完美地为客人们服务着。

但以克拉克的“视力”

，却发现他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一个模子刻出的，标准，完美，无声无息，就像一个个设定好的机械人偶。

克拉克盯着这些“僵硬”

的服务生，不是很欣赏林肯马奇的审美。

也许对于某个组织的人来说，为他们服务的人不过就是件工具，而工具只需要好用，不需要个性。

克拉克的视线转回林肯马奇身上。

此时这位东道主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端着香槟，俯视着窗外的哥谭。

他的身边，是一群同样在窗边俯视哥谭的大人物。

这几人居高临下，高谈阔论着自己在哥谭的丰功伟绩，神情傲慢得仿佛自己是掌控哥谭的主人。

克拉克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一只猫头鹰，又不动声色地擦掉。

不过是群只能在黑夜中生存，见不得光的扁毛畜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