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亭一瞬不瞬看着季则，用气声问：“陆持之？”

季则点了点头，声音紧绷回道：“是，学长。”

“什么事？”

陆持之问题就像他做事风格，简单干脆。

“是、是这样。”

季则停下来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学长，是不是你和瑞禾那几个公司说了我要解约事情？”

“对，是我说。”

陆持之回答，“不过看你自己意愿，你想签就签，不想签就不签。”

季则快速地说：“想。”

陆持之没有说话，仿佛在等他说，季则缓了缓，又说，“就是不知选哪一家，学长有什么建议吗？”

“你喜欢哪家？”

陆持之反问。

季则没什么不喜欢，“我都喜欢。”

他声音有点小，说完又怕陆持之觉得麻烦，很快又说，“我觉得瑞禾挺好，我选瑞禾可以吗？”

“可以。”

陆持之无可无不可，“你自己决定就行。”

“谢谢学长。”

季则听出陆持之并不想和自己讨论这件事，却又不想挂电话，沉默了几秒，听到陆持之说，“你随时可以反悔，和对接人说就可以，他会帮你办。”

“好，学长，我可以明年再去吗？我还是想等恒月合同结束了，因为还有几个工作没做完。”

季则小心翼翼问，唯恐陆持之拒绝。

陆持之很快给了回复：“可以。”

又是几秒钟沉默，陆持之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这是结束电话意思。

季则屏住呼吸，紧绷着声音问了句：“这件事还要谢谢学长，如果学长有空话，我请学长吃饭吧？”

“不必。”

陆持之没有任何犹豫拒绝了，“这是互惠互利事情，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消息而已，其他事情我没过问过。”

陆持之对季则是不一样，但是他也确实不喜欢男人，他并不想给季则莫须有希望。

季则表情肉眼可见垮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约陆持之，果不其然陆持之拒绝了他。

不过他并没有长时间伤感，因为他必须说结束语了，就在那一瞬间，季则忽然灵感乍现，问了句：“那学长会玩游戏吗？我们一起开一局游戏吧，我打得特别好，可以带你。”

陆持之愣了一下，打游戏？自从工作之后他已经很少有时间玩游戏了，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工作占用了，而且也几乎没人会在他面前提议打游戏。

见陆持之不说话，季则假装不懂他意思，继续说：“我们就玩绝地求生，我现在已经是超级王牌了，带着少亭玩了没多久就上了星钻，学长要试试吗？”

原本要拒绝陆持之，思维在季则某段话里停留了片刻，然后说：“等下。”

季则眨了眨眼，望着已经挂断电话，听江少亭问：“陆持之要玩吗？”

季则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顿了下，又说，“他说让我等下，你觉得他是让我等他一起玩游戏，还是等他去忙其他事情，忙完了再说？”

“不知道，要不等等看吧，我们先开一盘？”

江少亭建议，“刚才你教我那个我都还没学会。”

季则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不想玩，我要等着。”

江少亭坐在季则腿边，他季哥怎么这样躺着角度都这么好看：“季哥，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痴汉。”

“对，我就是痴汉季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