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事情。”

王继财的眼神疯狂闪烁，“我没文化还是个庄稼汉子，怎么配得上殷知青呢。”

“感情又不是买卖，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在爱情面前其他的都是纸老虎，虽然沈万山配不上我，但并不妨碍我们相爱呀。”

柳如霜语气很是慷慨激昂。

王继财的嘴角抽了抽：这柳知青的脸还真大，她和沈万山什么时候相爱的，他怎么不知道？

心里疯狂吐槽，王继财还是点点头，谁让柳如霜是殷翠云眼前的大红人。

“那你是同意我和殷翠云在一起？”

“当然不，我们家翠云以后是要回城里的，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死了这条心吧。”

王继财被她嚣张的模样气得不行，瞪了她一眼：“那我也告诉你，你跟沈万山也不可能，他不喜欢你，他这辈子都不喜欢你。”

“你敢诅咒我。”

柳如霜怒了，抄起一旁的扫帚就往王继财身上抡。

“你这个母老虎，别说是沈万山不要你，没哪个男的肯要你。”

王继财一边灵活地躲闪，嘴上还不忘反击，跟他憨厚质朴的长相不一样，他嘴皮子功夫可是溜得很。

“你这个大字不识的癞蛤蟆，还想肖想我们家翠云，就你这样的，别说是一辈子，就算你再活个五百年也娶不到媳妇。”

“我癞蛤蟆，你就是个母夜叉。”

王继财撸了撸袖子，直接和柳如霜对骂起来，隔着一条马路，唾沫星子飞得老远。

柳如霜也撸了撸袖子，发现自己手腕上还戴着王继财买的玻璃手链，本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原则。

她把手链撸下来，朝对面男人砸去，语气嘲讽：“就三分钱的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我要是你，我都张不开这个嘴。”

“是，我是没有你脸皮厚，我可不会讲那么荤的段子。”

王继财抬脚把地上的手链踢到一边，阴阳怪气看了她一眼。

柳如霜微微愣怔，她刚来生产队那会，几个男人老当着她的面讲荤段子，还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她，她就以黄治黄。

她冷笑出声，柳眉轻挑；“知道我厉害还不好好学着点。”

王继财反唇相讥：“你也就嘴皮子厉害了，连喜欢沈万山都不敢承认，胆小鬼。”

“谁说我不敢承认了，我承认呀，我就喜欢沈万山了，怎么地，有本事你咬我呀。”

王继财眼底带着得意的笑：“你看你后面。”

柳如霜猛地回头，就看到沈万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怀里还抱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咸菜坛子。

男人站在距离她十几步的位置，夜色笼罩，男人一身黑衣黑裤隐匿在夜色中，脸上的表情看得有些不真切。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万山，转身，冲王继财大声咆哮：“王继财，你敢骂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气势汹汹地挥舞着大扫帚，假装没看到沈万山，朝王继财消失的方向扑去。

等她跑出

沈万山视野看不到的位置，蹲下来，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隔了好久才敢探头往巷口的位置望了一望，沈万山已经不在了。

柳如霜扛着扫帚，垂头丧气地往知青点走，她当时和王继财吵架的声音那么大，沈万山肯定能听到的。

那他是什么意思呢？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