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信号很差，几乎没办法听到程屿的声音。

程珉应了两声没反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梯升到总经办，程珉推门进去，就闻到办公室里传来一股焦糊的味道。

“易扬？”

一进门，程珉看到唐天同正站在碎纸机前面。

一张一张往里面塞着文件！

由于转速和功率都达到了极致，机器发出了高速运作后产生的焦糊味。

“你在干什么呢？易扬呢？”

程珉皱着眉头质问。

唐天同呵了一声：“他不是下去找你了么？这有点废旧文件，我帮他碎了。”

程珉一脸疑惑：“这种事，你来帮他做？”

唐天同：“哦，他受伤以后手脚不是不方便么？”

程珉满心怀疑，目光往旁边一瞥。

这一瞥，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横在办公桌后面！

程珉倒吸一口冷气：“啊啊啊！”

“闭嘴！”

唐天同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把拽断碎纸机上面连接着的电源线，绕着程珉的脖子直接转了七八圈。

程珉的脸色瞬间青白，抓着唐天同的双手不停挣扎着，挣扎着……

……

于可烟赶到医院后，楼下已经围了很多警察。

程屿从人群中挤出去，与她擦肩而过。

母子两个从来没有一刻，像这般陌生到无语相对。

救援人员把两具血淋淋的担架抬过来时，于可烟的余光向那一侧扫过去，然后瞬间崩了情绪。

双膝一软，还好有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死死托住。

“妈，别看了。”

话音落地，于可烟的眼泪顺着脸颊一并滑落。

她哑着声音喊了句“小月”

，随后泣不成声。

“当年的事，就像江书的遗书里说的一样么？”

程屿把那封已经展开的信交给于可烟，染着血的那些地方已经模糊了字迹。

但他还是能够还原出了当年所有的真相——

“江月橙真的是我的双胞胎姐姐，你嫁给爸……只是为了给冯渊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