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下，他俯身过去摸摸她的头发，温声道：“进来时臣已经让人替陛下备水，陛下若是累了就去沐浴然后睡会儿，臣替陛下去早朝看看。”

燕姝不吭声。

容怀也不勉强她说什么，也知道自己方才在马上有些过了，应该要多给她一些时间缓一缓。

而急着回来本就是因为早朝将近，他也不好再耽误，便起身要离开。

只是刚起身，忽然被她抓住了衣袖。

他回头看去，对上她纠结通红的脸，她似乎还有些迟疑，好半响才说出一句，“那匹马，不许别人碰！”

容怀瞬间明白过来，他点点头，忍着笑道：“方才下马时，陛下没听臣吩咐么？”

燕姝果然皱眉，“吩咐什么？”

她被他抱着下马时脑子都是嗡嗡嗡的，埋在他怀里，什么也没听见。

容怀便又俯身贴近她，在她额头亲了亲，柔着声音哄她，“不让人碰，臣下朝之后，亲自带烈风去清洗。”

燕姝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不但没有觉得放心，整个人好像更不好了。

其实他若是不这么吩咐，别人许是还不会多想，可他这么一吩咐，别人怕是不多想都要多想了。

燕姝实在是没脸了，丢开他的衣袖再次转过身背对他，略有些咬牙切齿，“你走！”

容怀便笑出了声，却也不再逗她，转身离开。

等寝殿里只剩下燕姝一个人，她才抿紧唇，用掌心重新碰了碰自己的心口，感觉着那处的心跳，当真是乱得不行。

她也不明白这两日到底怎么回事？

比起之前两人的亲密，现在这些就相当于开胃菜罢了。

说到底，两人根本没有真正做什么，却又偏偏比以往更让她脸红心跳，让她不知所措。

虽然容怀之前否认了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小妖精教了他这些招数，可燕姝还是觉得，容怀这两月出门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不会忽然变得这样奇怪？

以往两人的亲密总是非常直接，甚至还多是她不要脸的要求他，要他来留凤宫陪她，而他也像是皇帝的宠臣般，只要她要，便顺从她的要求。

可现在，他有些变了。

他不再愿意顺从她的要求，却又更加大胆过分，时时勾着她欲罢不能，让她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一点点沉沦得更深。

想到这里，燕姝神色微变。

容怀这是故意的？

他这是……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