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不紧不慢地回：“那你觉得这阵子，你的学习有效率吗？”

秦蕴抿了抿唇，握着书包带的指尖有些泛白。

贺行衍眉宇之间藏着锐利，“秦可可，你这是假学习，不但没有丝毫作用，反而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贺行衍的语气很严厉，似乎还带着一丝责怪。

“那我又不像你一样天才，你学的轻松，并不代表别人也这样啊，我也想睡觉，但我也不能给我爸妈拖后腿吧。”

“家里没人让你考第一，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到时候如果考不好，是不是也有借口说我努力了，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拿着成绩单？”

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但确实是很多高中生的现状。

“我、我没有……”

说话间，她的鼻音里带了点哽咽。

贺行衍：“……哭什么”

他掏出自己的随身手帕递给她，无奈道：“对不起。”

秦蕴这孩子不能哄，原本还没掉下的眼泪瞬间被哄得掉了下来，她一把抽过贺行衍手中的手帕，娇气地哼了声。

贺行衍被她气笑了。

秦蕴被贺行衍难得的露齿一笑弄得怔愣。

想着这是学校，秦蕴刚才又被他说哭了，于是故意叫他大名，没有往常的别扭。

“贺行衍，你笑起来好看。”

“我知道。”

秦蕴：“……”

那你还不多笑笑，成日里板着一张脸，像个老头子，秦蕴在心里嘀咕。

两人照旧在教学楼前分开，贺行衍进了楼道之后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机，然后给秦筱筱打了个电话。

秦蕴突然变成这样绝对有原因，不然就李叔宠闺女的程度，即便秦蕴考个大零蛋，他也能乐呵呵地说“我闺女好厉害”

这种鬼话。

秦筱筱听完贺行衍说的事时一愣，她竟然不知道可可睡觉那么迟？

但她随即一想就明白了，想必是昨晚的客户话里话外都是炫耀自家孩子的话，她当时难得在家下厨，开的免提，想必秦蕴听见了。

秦筱筱没说太明，但贺行衍挂断电话一想就明白了，想必那个客户说话应该不是很客气，甚至，还有贬低秦姨或秦蕴的可能性。

贺行衍心里有事，完全没注意到他班主任正堵在他前面。

等到看见时，贺行衍直接将自己手机交给他进了教室。

班主任一脸疑惑，对着贺行衍的背影简直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