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和往日有所不同了。

康嘉皇后坐在铜镜前，听到身后的声音缓缓转过身，与来人四目相对。

“娘娘可还记得我？我给你带了栗子糕呢，只是这几日落了雪，有点冷了呢。”

萧若若抖掉兜帽上的雪花，放下食盒。

她已经习惯一个人说话了，虽然前几日开始康嘉皇后会与她对视，可依旧不会开口。

“你为何会来这里？”

细腻的女音因为久未开口，此时有些沙哑，但依旧难以掩盖那似水的温柔。

“娘娘，你认得我了？”

萧若若欣喜若狂，迅速走上前去，激动的抓住了康嘉皇后的手。

康嘉皇后的头发已经被她梳得整整齐齐，虽然她带来了炭盆，可冬日里的冷宫依旧有些冷。

萧若若低头哈气企图温暖那冰冷的指尖。

犹豫长期的营养不良，康嘉皇后的手已经如枯草一般，不似从前那般青葱白皙。

“你是谁？”

康嘉皇后目光迷茫。

“臣女萧若若，是曦月公主的伴读，娘娘觉得好些了吗？”

萧若若耐心的解释。

康嘉皇后点了点头：“我只是一个被人厌弃的人，就算你对我好，我也无法承诺给你什么，何必这样白费功夫。”

抬头望向窗外，是不知名的哭喊声，伴随着那群可怜人的嬉笑声。

大家都只是在苦中作乐罢了，倘若一直这样不清醒，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可如今她却醒了过来。

“或许是上天让我遇到娘娘，这便是缘分，既然我能将娘娘您医好，您就应该好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萧若若并没有急于询问康嘉皇后的秘密。

即便知晓，她也无力改变，她只是想通过自己有限的能力，让康嘉皇后的晚年生活好过一点。

“希望？”

康嘉皇后苦笑了一声，缓缓起身行至窗前：“你看那群人，他们可有希望？你可曾听说有废后出冷宫的先例？”

康嘉皇后摇了摇头：“都是黄粱一梦罢了，你也不必费这心思了。”

“娘娘，希望在自己手里。”

萧若若握着康嘉皇后的手，将栗子糕放在了对方手中。

“多谢你了，若是可以，你常来看看我，对我而言已是最大的宽慰了。”

第49章上吊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