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到餐厅的。

只见那两米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像电视剧里皇帝用膳时的规格。

秦开南不敢去触碰盛殊，只能为她拉开椅子，神色卑微又小心。

盛殊却是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

秦开南知道她肯定是还在生气的，不过至少她还愿意和他坐在一起吃顿饭，总归是个好兆头的。

他夹了一块莲藕放进她碗中，目光满含期待。

但盛殊看都没看一眼：“我不喜欢吃莲藕。”

秦开南怔住，差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但对上她冰冷的目光，他立刻去夹了一块鱼ròu：“那这个……”

“我讨厌一切海鲜的腥臭味。”

水煮ròu片——“我有胃病，不能吃辣。”

番茄炒蛋——“我从来不吃西红柿。”

……

一道菜一道菜撤下去，到最后，餐桌上只剩下了两碗米饭。

秦开南怔楞着：“我明明都记得很清楚，这些菜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

“那是你喜欢吃的。”

盛殊淡淡地打断了他，“我之所以曾经说喜欢吃，是为了讨好你。”

“秦开南，你明白了吗？那三年里你认识的我，不过就是我演出来的一个人，只是一个专门为了讨好你，寻机报仇的角色而已。”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发生过昨晚的那些事情之后，还要再次演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但你如果要讨好我，麻烦先了解我。”

说完，盛殊便缓缓站起身要离开。

但她的手一挥，不小心将碗打翻在了地上，米饭撒得一地都是。

小鱼见状就要上前收拾，却被秦开南拦住。

“不用你，我来吧。”

话落，秦开南就在盛殊的身前蹲下，将碎片一块块拿起丢掉，才开始捡起米饭。

整个过程中，盛殊一直沉默地睨着秦开南，眼睫微微垂落，辨不清情绪。

寂静里，秦开南突然低哑着声音说了句：“我不信。”

他没有抬头，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说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三年都是演的，我不信。”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包括昨天莫名的发疯，我想和你道歉，对不起……盛殊，你能再给我……”

“不能。”

盛殊没一点犹豫。

秦开南骤然握紧手，温热的米饭在掌心里发黏。

“为什么？”

他猛地抬眸看向盛殊，满是不甘心的哑声质问，“我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也一直在恳求你的原谅，你为什么连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