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东西，奉州要变天了。

“回四夫人……”

来送票的下人支支吾吾有些难为情：“司令什么都没有说，这是安排了我送您上船。”

“我要他本人来送我！”

“这个怕是不成，司令大人去了省府今晚回不来的。”

秦茹闻言眉心一蹙，看来这一次自己伤的卫斯翼太深，他终究是不肯再见自己了。

暮色将近，收拾好行李，秦茹乘车去了码头。

彼端，卫斯翼的车子也已经渐渐驶入省府大院会馆之前。

他整了整衣襟，夕阳的余韵打在他的身影上，在一身军装上映出了几条血影。

秦茹立在码头上很长时间，直到最后一声号角吹响方才缓过神来。

她始终觉得，卫斯翼会出现，可最后终究是失望了。

秦茹，哭着喊着等得求得不就是这一天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莫留恋，莫回头，卫斯翼做得到的你一样能做到。

秦茹是最后一个上船的，刚刚登上甲板没多久，肩头就是一重。

她慌忙回头，迎上一个身影，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嘴巴：“怎么会是你？你不是……”

张如一！

他跟从前一样，只不过右手边多了一张拐！

“司令大人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绝情，他是恨不能杀了我，可那三枪都打在了我旁！”

张如一淡淡一笑，不胜感激。

“你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

秦茹不解。

“那件事之后，我已没有颜面再见司令大人。

可昨天他忽然找到我并给了一张船票，让我上船保护一个人。

我还奇怪……没想到那个人会是秦茹小姐。”

怎们会这样？！

卫斯翼并没有杀张如一，那自己之前究竟对卫斯翼都做些了什么？

一时之间，秦茹只觉得天旋地转，难以站立！

“你们听说了吗？督军想要支持爱新觉罗氏复辟帝制，所有不听号令的统统被喂了枪子！”

“胡扯，你是什么人，这你都知晓？”

“现在周遭军阀虎视眈眈，督军的手下不听号令还有倒戈之相！

不喂他们枪子，难不成养虎为患自寻死路？”

“切，谁信你个大舌头！”

“不信你们自己看，我刚刚买的报纸！

北川，榆志两处司令都被枪决了，不知道我们奉州是个什么情况……哎，我的报纸，你这个女人长得挺漂亮，怎么还抬手就抢人东西？”

秦茹将夺过的报纸摊在眼前，看了那片急稿瞬间通体冰凉。

画椿说过，卫斯翼不支持复辟……他现在去了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