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但见秦茹如此沉得住气，他心里多少还有一点底。

“红依，有些话说的，有些话说说不得。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哪种人！”

“呵呵……”

红依苦笑一声。

到了如此境地，卫斯翼一心袒护的终究还是这个秦茹！

“我自然知道你不喜欢搬弄是非以讹传讹之人，我不但有物证，我还有人证！”

红依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句：“把人带上来。”

红衣话音一落，门外两个壮年家丁就把一个一身藏青色粗布衣衫的老婆子拖了上来。

“嬷嬷！”

当秦茹看着大厅之中那个老妇人的时候，脸上的淡定一扫而空。

没了下人搀扶，嬷嬷呛咳一声就抢到在了地上，费了好大劲儿才才爬了起来。

“茹儿~”

嬷嬷看了秦茹一眼，老泪纵横：“嬷嬷对不住你……”

“嬷嬷~”

秦茹看着年过六旬的嬷嬷衣衫纸上沾满了污血，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当下就攥进了拳头。

“怎么？这就急了？”

红依冷笑，转身抬脚踢了老妇人一脚：“当着司令大人的面儿，有什么说什么，不必扯谎，不必害怕！”

眼前这个嬷嬷，卫斯翼熟的很，十年之前他就见过，那个时候她就喜欢把留了的枣子分给自己跟妹妹。

封掉秦府的时候，卫斯翼特地放了她一马，想不到再见面竟是如此境地。

“嬷嬷，我来问，你来答。”

卫斯翼矮身，凝视着老妇人的双眼：“你是不是在张如一家做事？”

嬷嬷点头。

“他家里精心布置了一处跟秦茹闺房一模一样房间？”

说着，卫斯翼挥了挥手中的图纸。

嬷嬷仍旧点头。

“他都说过什么？”

“他……他说……想给秦茹小姐一个家，便凭着我的回忆布置了一间卧房……”

卫斯翼扯扯唇角，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张如一想给秦茹一个家，那他为她而建的西楼又是什么？卫府又是什么？

卫斯翼转身看向秦茹，笑声变干，唇角的弧度也开始一点点消失。

对，他怎么忘了，她说过的，这西楼，这卫府与她而言就是一座牢笼！

有那么一瞬间，卫斯翼忽然莫名的就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