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到了半夜十一点半时，苏然站起身，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站起身看着偌大的雷斯特。

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委屈的时候想到过辞职，但又觉得那样是不是太不堪一击了，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所以决定克服困难留下来。

夜晚的凉风吹起刘海和散落的发丝，头发简单的用一根皮筋束起来，松松垮垮的在脑后。

她深呼吸，看着雷斯特内的灯一点一点灭掉。

夜深了，只有这边还是这么亮。

看着堆积的高档餐具，都是盛装不同国家餐点的，分类起来马虎不得。

她让自己精神一点，不要出什么错，过完这一晚，就可以了。

“叩叩叩——”

总裁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薄景霆的声音沉沉的，又是一支烟蒂在水晶烟灰缸内。

张秘书推开门，走进来说道，“总裁，已经马上到十二点了，您看，在雷斯特开一间客房，还是回去家里？”

薄景霆身体微倾向前，手臂拄在办公桌的桌面边缘，长指按压着眉心，眉头微蹙，头很痛的样子。

张秘书叹气，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说，薄景霆之所以这样信任她，是因为她守口如瓶的程度已经达到了忠诚二字。

“总裁，头疼吗？”

张秘书问道。

薄景霆没有睁开眼，点头。

半小时后，薄景霆将车在地下停车场取出。

黑色越野车驶出来时，不经意间，他注意到西餐厅天台上灯全都在亮着。

单手握着方向盘，盯着西餐厅天台上的那些灯光。

天台上，苏然将餐具全部都清洗完，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臂，腰部的酸痛感麻木了，这种靠海的地方，白天虽然热的不像话，可是后半夜是很凉。

苏然身体缩了一下，这种又累又饿，一个人面对一切的感觉，像极了在法国的那些年。

高中时，就听说过，很多人在国外生存很艰苦的，要做刷盘子刷碗的工作，那时候还天真的以为，不一定非要刷盘子刷碗啊，可以去做别的工作赚钱，那么大的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