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只有残忍暴戾，还说看着她痛苦，会让他觉得有趣！

她没办法不恨他。

柳云佳从没奢望过纪泽霖会对自己觉得愧疚，毕竟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如果她不是为了报仇接近他，也不会受到这些年的冷漠和痛苦。

她只是已经不想再记起过去，可偏偏纪泽霖在这时跟她说抱歉，跟她说他错了，逼着她回想起曾经不美好的回忆。

“不用。”

柳云佳回答得很坚决。

她不是金鱼，不是只有七秒的记忆，更不会在同一个坑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摔倒。

就算她曾经真的爱过纪泽霖，也绝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纪氏和我姑姑的公司合作的事我知道，也知道你是故意的，但是姑姑公司的事不归我管，我也不想管。”

柳云佳停顿了一瞬，“但你要是敢在里面作梗，害了我姑……”

“纪泽霖，我不介意再给你一刀，而且这次，我一定会捅进你的心脏。”

柳云佳声音很冷，是纪泽霖从没听过的冷。

她不能否认的是，她曾经很爱他，爱到不顾一切，连自己的尊严都可以不要。

但是纪泽霖不要她的爱。

而他最后还摧毁了她的人生，毁的彻彻底底！

直到后来柳云佳才明白，所谓的温情不过都是假象。

就像笼子里放着一块精致的蛋糕，你以为你得到的是希望，但其实不过是引诱。

美丽的虚假背后，是地狱。

一个人好不容易从地狱里逃出来，怎么可能会回去？

“这样的话我真的不想再说了。”

柳云佳觉得疲累，太阳穴发痛，“纪泽霖，到此为止吧，想和你在一起的人那么多，你何必非揪着我不放？”

纪泽霖呼吸一滞：“可她们都不是你……”

柳云佳没听清：“你说什么？”

“可她们都不是你！”

纪泽霖倏地抬声，像是情绪迸发，“柳云佳，她们都不是你，我只想要你……”

“那天在医院，你是不是想说……你爱我？”

柳云佳怔楞一瞬，不由得嗤笑了声：“纪泽霖，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就你，也配我爱？”

话音未落，只听纪泽霖嗓音竟发颤：“可是我爱你。”

“可是柳云佳，我爱上你了……”

第三十九章

柳云佳有一瞬间的耳鸣，眼前也似乎天旋地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