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她手里的花瓶轻放回了桌子上。

陆毅看见她的动作，眉头一皱，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接收到老先生疯狂打的暗号后，暗地里回了个“放心，一切有我”

的眼神。

“小挽，这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这些年别人送过来的东西，我也用不上。

挑了几样给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屋里还有，你自己去挑。”

“老师，能跟着您学习我已经很开心了，这些真的不需要。”

听到陆毅的话，林挽挽不禁弯唇一笑，发自内心地说道，“您留着吧。”

她也是从帝都大家族出生的，自幼便见惯了好的东西，好与不好，一眼便能看出。

桌子上这堆堆成小山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凡品。

陆老待她，可谓是真的不错。

见林挽挽还是不肯收下，陆毅咳嗽一声，端起茶杯假装喝茶，背地里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瞬间明白，立即开口道。

“小小姐，这是先生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了吧，况且，这些藏品屋子里还有很多。”

有是有，但最好的都被他搜刮出来，全在这了。

“不用….小小姐？”

刚拒绝到一半，林挽挽回过神来，听到管家对自己的称呼，不禁一愣。

管家正要开口说话，陆毅将茶杯放下，摆了摆手，站了起来，开口道。

“小挽，随老师走走吧。”

“好，老师，我扶您。”

说罢，林挽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搀扶着陆毅，慢慢地随他走出客厅。

“你也知道我无儿无女，甚至连个孙子都是个老人的痴想。

刚刚他叫你小小姐，也就是把你当成陆家一份子，小辈的意思。”

闻言，林挽挽心里震惊，原来，是这样。

一边走，陆毅一边开口诉说着事实，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孤寂老人般自嘲。

“好不容易才收到你这么一个小徒，画画悟性高，心性又正，还愿意把老头子的糟画技传承下去。”

“所以啊，这点礼物，是我给自己徒弟的拜师见面礼，你是一定要收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毅又索性补上了一句。

“不收，莫非是不想承认老头子这个老师了？”

“从拜师的那一刻，您就是我的老师。”

看着陆老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林挽挽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

这是一位执拗的老人家想对小辈好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