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材质的圆球在半空中炸裂，碎片激射在蓝红交辉的水晶柱体墙上，一个黑色的身影被甩出。

他麻木的瘫倒在地板上，睁着空洞的眼神一动不动。

……

许久之后一滴泪缓缓落到地板上。

卡尔爬起身，擦了擦眼泪，他笑了笑，只有唇角勾着眉眼不动，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抱膝坐在碎片上，开始从眼中发射热视线，一个一个点射着插入柱体缝隙中的碎片。

他好像找到了什么新的娱乐方式，就这样坐着，捧着脸，把自己当成了激光枪，装着眼珠子让热视线扫过每一块碎片。

九十一、九十二……他甚至还有心情数数，在数到一百的时候，他换成了寒冰吐息，将碎片一个一个的冻结成冰，又吹了口疾风，将冰块粉碎。

墙上的碎片清理完了，他开始清理地上的，热视线与寒冰吐息交换着，玩耍着诡异的娱乐活动。

他突然侧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飘了起来，飘出孤独堡垒，凝视着太空。

渐渐的，卡尔麻木的脸上积起了愤怒！

“不！

！”

他嘶哑的咆哮一声，向月球的方向疾射而去！

————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卡尔还在孤独堡垒造时间装置的时候。

安德烈摇曳着舞步滑动下楼，向个杂耍演员一样翻滚落地——自从他减少药量后，他就越来越不正常了。

大厅里是挤挤挨挨的孩子，都是卡桑拉的难民，有衣衫褴褛的‘野兽’，也有越墙成功的逃亡者，和保持‘干净’的‘人’。

他们窸窸窣窣的小声讨论着，不由而同的远离了‘野兽’派系的卡桑拉难民，‘野兽’们也不恼，警惕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有的‘野兽’一边吃着带他们来的人发放的食物，一边还对周围的人蠢蠢欲动。

直到安德烈侧坐在楼梯扶手上滑下来，他们才停止了骚动。

安德烈-霍金斯！

美、国的现任将军！

（在这个扭曲世界，将军是比总统更让平民关注的人，他们的照片和采访也比总统多。

）

就是他负责和卡桑拉的战役！

就是他提议核爆卡桑拉！

就是他毁灭了卡桑拉！

！

安德烈-霍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