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名字，都不愿意马虎，“小舞”

是他心底舍不得拔掉的刺。

季霄摇摇头，不说“会”

，也不说“不会”

，因为没有假如。

周戈叹了口气，一行滚烫的热泪从周戈俊秀却痛苦的脸上滑落。

“如果有假如，我一定早早迎娶她，不让她等，不枉她爱我的心。

如今，不得哭，谨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

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周笙悄悄离开，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三小姐，下雨了，三小姐。”

周笙凭最后一丝力气，对店里的伙计笑了笑，撒谎说没关系。

转身进了滂沱大雨中，雨水顺着周笙的发稍滴下，隔着蒙蒙水汽，周笙似乎笑了，她从来都不惧怕这能令人瑟瑟发抖的暴雨，但是她怕那个从来没有被梦境遗忘的狐狸洞，怕被打回原形。

这场雨，湿了青苔，红了眼眶。

周戈和季霄大醉，留宿在茶楼，醒来已经第二日的傍晚。

周戈忍着宿醉的头疼回到家，彩云迎上来，劈头盖脸就问：“你还舍得回来！”

“嗯？”

“笙儿昨晚发高烧、说胡话，到中午抽风惊厥，都要吓死我们了，只能去庄王府找小舞，请薛先生来给看的。”

周戈心里一急抓住彩云的胳膊：“怎么会这样？”

“傻丫头给你送伞去，自己回来的时候淋雨了。”

周戈听了赶紧往周笙房里走，推门看见周舞，她还没走，再看床上还没醒过来的周笙，眉头微蹙，脸色苍白，细细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好像奄奄一息。

“笙儿。”

周舞怪罪地瞪着周戈，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周笙这副模样显然与他脱不开干系。

“你去哪了！”

周舞把周戈拽到一边，压低声音问。

“我……去茶楼喝酒，喝醉了，在那睡下了。”

周舞盯着周戈的眼睛，她了解他，不是在说谎。

“为什么喝酒，跟谁喝酒？”

“跟……”

周戈支支吾吾不愿意说是跟季霄，紧张地咽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