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

周笙扶他坐起来，把枕头竖过来放在他身后。

周戈“咕噔咕噔”

一饮而尽，水在身体里打了个转以后，人也就活过来了。

“你一直在这里吗？”

周戈心疼地看着周笙，她双眼里缠着血丝，黑眼圈很明显，疲态尽显。

周笙经他这么一问，鼻子就酸了，泪水积在眼眶里：“你终于好了，可吓死我了，我多怕你会死掉。”

“傻丫头。”

周戈声音微微沙哑，他摸了摸周笙的头，温柔满溢。

在周笙的精心照顾下，周戈康复得很快，他身上的脓包全部收根，而且一块儿疤都没落下，周戈说多亏有笙儿了。

周舞立刻把周笙拖到一边儿，追问她是什么时候长的水痘。

“我……我其实没长过啦。”

周笙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连小耳朵都红彤彤的。

周戈假装没听见她说，那一截丢失的生命力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伤痛的心又一次找到花开和花落的意义。

周戈大病初愈，他告诉自己说再也不愿尝试第二次失去的滋味，所有的爱都怕等，他转过身——轮到我向你奔赴了。

11、季周热情不减，戈笙深情脉脉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又到了追柳荫不得的仲夏，蝉鸣声噪，惹人心烦。

每年七月份周舞都得搬到宅西边阴面的厢房住上两到三个月，她苦夏，暑气一来就全身倦怠、发热，三伏天几乎不能进食，好容易吃两口饭还没滑到肠胃也就吐了出去。

今年则不然，已是暑热最盛的时候了，周舞还待在自己房间，想着去年夏天娘亲还在身旁，一只手摇着扇子，另一只手给周舞按摩虎口穴，苏庭则会拿放了冰糖的绿豆水给她喝。

从前稀松平常的事情，如今只能粘在回忆里，再也没有人想着她、惯着她了。

周舞病恹恹地赖在窗边的坐榻上，学着娘亲那样，自己给自己揉捏虎口穴，她嘴角带笑，眼里却积满泪水。

“噔噔噔”

，周舞听见叩门声。

新来的丫鬟小荞眉清目秀，很听话、做事也认真，没什么可挑剔的，周舞知道是自己心里有根针，始终接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