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魔鬼还要恐怖……

苏庭挣扎得半点儿力气也拿不出，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耳朵里，她好像被淹没了、听不见了，只能痛苦地看着天，没有月亮的夜帷，星星倒是不少。

一……二……三……四……

比数星星还绝望。

福岛准备要走的时候倒是胆儿小了，他看了看一动不动像是具尸体的苏庭，哄她说：“我当真是喜欢你，你成天在我眼前晃啊晃啊，我哪能控制得了自己嘛。

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说出去，贞洁不保，对你也不好，是吧？而且我也娶你，就看你答不答应。

行，你就点点头，我把绳子给你松开。”

等了半天，苏庭仍旧一动不动。

福岛等不着准话也不敢走，又劝：“你不会妄想着少爷真会娶你吧？那你可太天真了，老爷怎么可能同意他娶个下人当周家大少奶奶呢？再说了，你估计还不知道，咱们夫人且希望少爷和三小姐能结合呢，哪能轮得到你。”

苏庭突然回过神来，盯着福岛，她动了动。

“怎么样？改主意了？”

福岛喜出望外，“我在老家有两间房，你若是答应嫁给我，小姐们一高兴，多打赏点儿，不也蛮不错的。”

苏庭“嗯”

了一声。

福岛又问一遍，还凑近了好看得清楚。

苏庭点点头。

福岛开心坏了，解开苏庭手脚上的布条，说：“就是说嘛，女人的贞洁多重要啊，虽然你也不是第一次，不过谁让我喜欢你呢，我乐意对你负责，咱俩才是最般配的。”

苏庭面无表情，坐起来背靠着墙，她很冷，冷得手指僵硬，系起扣子来很慢。

“你都答应我了，对吧？”

福岛咽了口唾沫，虽然苏庭不搭理他，倒也没有大喊大叫、大哭大闹，好像认命了，于是福岛抓紧时间跑了。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天好像快要亮起来了。

苏庭总算把全部扣子都重新系好，她的领口被扯烂了一点，裙摆也满是污渍，不过没关系，等太阳出来，等阳光把黑暗都吞了，一切都能变回明亮剔透。

苏庭站起来，缓缓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