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都瘆人。

宫人发现殷裳琳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发臭了，白瓷的胴体遍布了大大小小令人毛骨悚然的尸斑，她的脖子和手腕上一道道紫色淤痕触目惊心，胸前插着一把短刀，衣服和地上的血早都干了，腥锈味令人作呕。

明王爱护羽毛，他只想在精神上打击颜烈而已，因此裳琳的惨死对外隐瞒了，只发病丧。

随着天气渐暖，李惠惜的身体也好了起来，唯独一味叫做快乐的情绪掉在了上一年冬季，没能找回来。

病愈之后，李惠惜的容颜苍老可见，不仅面色暗沉憔悴，银发贴鬓，而且精神大不如前，眼睛里没有色彩，总是呆呆的。

如今过了午时李惠惜就犯困，吃过晚饭也困，头晕目眩，必须得立刻倒头睡够才行。

这样一来，李惠惜清醒的时候有限，也没有精力伺候周禹行夫妻之事，周禹自然而然搬到了锦元阁里。

李惠惜既无奈自己年老色衰，又羡慕岁月折磨男人总是心慈手软。

尤爱喜的媚眼和窄腰，反反复复闯进她的梦里，连同那天夜里锦元阁放肆的欲望，张牙舞爪，声情并茂。

李惠惜在梦里挣扎，间或也有冲动，醒来觉得下体酸痛，她没有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

初一，李惠惜打算去街上施粥，生病期间她顾不上，好不容易有了力气，心气儿实足。

彩云准备了比以往更多的粥量，还搭配了糯米团子。

周舞和周笙见娘亲兴致高，纷纷响应要跟着一起，又让苏庭和紫月把她们俩一红一紫的棉袄拿出来明天穿。

7、黄纸漫天哭声哀

当晚，周舞早早就熄灯上床了，苏庭无事可做，趁着月色在园子里面闲逛，实际上她心里盼着要是能碰上周戈就好了，从夫人病了之后，周戈再也没有到苏庭房间去过。

细算着周戈没来过的天数，脑袋里却浮现出周戈结实的手臂线条以及他心潮澎湃的时候上下起伏的喉结，苏庭立刻脸红起来。

“呀，我胡思乱想什么呢，真是要羞死了。”

苏庭一边自说自话，一边拍打脸颊，好像能清醒些似的。

“你胡思乱想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苏庭听声音也知道了，兴奋地回过头去，她笑得十分开心。

“快说呀，想什么呢。”

周戈靠近苏庭。

“也不怕让人给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