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了一个大水泡，周舞眼尖，这是让她回去休息呢。

“是。”

丫鬟们休息的偏房在宅子的西面，苏庭进了房间把蜡烛点上，翻腾出一支针把水泡挑破。

“嘶，好疼。”

“什么疼？”

苏庭吓了一跳，回头果然是他——周戈。

苏庭又惊又喜：“你怎么能到这里来，快把门关好，别叫人看到。”

“我怎么不能来？”

周戈反手把门拴上，凑到跟前端起苏庭伤着的手，桌上的蛤蜊瓶子是烫伤药，他打开用手指蘸了一点儿涂到苏庭手背上抹匀，“怎么又烫着了，不小心一点。”

周戈俊朗的轮廓在惚恍的烛光中蒙着淡淡的光，他拽着苏庭的手贴在他自己脸上，深情望着苏庭的眼睛，苏庭只觉得自己被他盯得周身似火，慌张地想要避开周戈炽热的目光，但是心里舍不得，心里要她去迎合。

苏庭的手滑到周戈的嘴唇上，她的手指动了动，触碰到少年未能刮净的胡渣，才想与他打趣，就被再也按捺不住的少年牢牢吻住。

苏庭闭上眼睛，灵魂在黑暗中摸索着、摸索着……

周戈及其享受对苏庭的独裁专制，欣赏女人在婉转身下的凄美姿容。

只听外面有动静。

苏庭更敏锐一点，潮起的红晕未尽，立刻制止周戈，说：“什么声音？”

周戈也停下来仔细听：“好像是彩云的声音，我去看看。”

周戈从苏庭的床上下来，重新穿上衣服出去了。

3、头上一把刀，心病无药医

半夜三更，周府乱成一团，彩云的呼救声给李惠惜的生辰画上句号。

周戈闻声赶到，见母亲拧眉阖目，嘴角和衣领沾着血迹，即刻让福岛去外面找大夫回来，幸亏救得及时，李惠惜暂且没有生命危险，但迟迟未醒，气息很弱很浅，也不知过后好坏。

“娘这是怎么了？”

周笙伏在李惠惜床边，眼泪源源不断，她无助地看看周舞又看看彩云。

周禹还守在这里，彩云定不敢如实说，却打心底诅咒他，用尽能想到的恶毒诅咒。

昨晚从锦元阁回来以后，李惠惜像是中了蛊一样，窗户里面周禹和尤爱喜此涨彼伏的欲望叫嚷生生不息，她脑中一时不能停歇地浮想潮涨潮落的画面，这对男女因为欢愉而涨红的脸像是变成啃食李惠惜筋骨的野兽，令李惠惜血ròu模糊、灵魂破碎。

“呃。”

一阵心绞痛来得猝不及防，李惠惜脸上丝毫血色也没有，右手捂住嘴巴，满是鲜红血迹。

紧跟着第二次锐器锥心，痛彻心扉，晕了过去。

周舞看得出来彩云知道详情又碍于爹的存在不能说，可想而知，始作俑者一定非他莫属。

天都快要亮了，周禹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差点儿仰过去。

“爹，你也熬了一宿了，回去休息吧，等娘醒了我让福岛去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