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品，那生活就过不下去了。

向念琴拿出圆圆的手机，圆圆又要来抢。

“给你看！

这是什么！”

韩春宁和黄天河拥抱的照片，韩春宁倚靠在黄天河怀里面的照片，两人亲吻的照片……

“这不可能……”

“死心吧，圆圆。”

“我可以，我可以放下他，但，但是……我想最后见他一面，可以吗？小琴。”

“不可能！”

“可是，我怀了孕，是黄天河的孩子。”

圆圆还在捆纸箱，说这话的时候，手头的事也没停下来。

她垂下来的两捋发丝在身体的一来一回中摇晃，像掉光了树叶的柳树，摇动干枯的枝杈。

“好，我陪你。”

圆圆收拾停当，向念琴带着她坐上了去往燕梁山的公交车。

她一路无话，别过头去看向窗外，向念琴不忍打扰她这份平静。

车身拐了几个弯，向念琴用胡思乱想填满了一个班小时左右的车程。

“下车了。”

圆圆才反应过来，她越来越麻木迟钝，仿佛这有这样才能熬过她经历过得绝望。

和向念琴圆圆一同下车的还有另外两个中年男人，他们不时地往后瞟圆圆和向念琴。

更巧的是，他们一直同路，都往汽修城的方向走。

向念琴拽着圆圆的衣角，暗示她走慢一点，前面两个人看起来不怀好意。

那两个人互相耳语几番，忽然转头，圆圆和向念琴吓得停住了脚步。

他们问：“两位小姑娘，你们去哪？”

向念琴问道他们嘴里发出的浓烈的烟气，还带着腥臭的味道，胃里一阵恶心。

圆圆说：“我们去汽修城。”

那两人对视一眼，竟一把抓住了圆圆的脖子，对着她的脸说：

“那你们，什么价钱？”

圆圆挣脱开，咳嗽几声。

向念琴挡在圆圆身前，护住圆圆的身子，两人连连后退。

“反正都是来卖的，在这谈好价钱，省得进去了，还得被人家算计一笔中间费，你们说，是不是？”

“我们不是来卖的，真的不是。”

那两人遗憾地摇摇头。

向念琴双手插兜，问：“还继续往前走吗？”

“走。”

圆圆倔着一张脸，脸色凉得就像han冬光秃枝头上的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