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着要去见那个男孩，她之前交往过的男孩。”

向念琴很想把黄天河的名字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吞了回去。

向奶奶拿出一个手机，放到桌子上。

“把她的手机带到咱们家了，这样她联系不上，就好了。”

向念琴看着桌子上的手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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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里又有新消息了。”

“又是什么？”

“是聊天记录的截屏，古早的，在以前一个很早的社交软件上。”

“这个大概就是顾圆月与黄天河的聊天记录。”

顾圆月的网名是“圆月何处来”

，黄天河的网名是“天上来”

“这好像，是情侣网名吧。”

里面详详细细，记载了向念琴和黄天河恋爱的全部经过。

陈雄问：“能不能查到，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给我们提供线索？”

“匿名邮件，不能查看发件人是谁，但是，可以给对方回信息。”

顾奶奶关闭了废品回收站，全部时间和精力都用来照顾圆圆。

顾奶奶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向奶奶和顾奶奶，再加上王五米曾经为圆圆谋划一条出路。

王五米说：“幸好，没有人知道这孩子身上发生过什么。

可以来跟我学学手工艺，做做胸针，当个裁缝什么的，再过几年找个人家，嫁了吧。”

顾奶奶摇摇头：“是得让她去学门手艺，等我死了她也能养活自己。

但嫁人，不能嫁给燕梁山这边的人了，圆圆说，那天晚上有好几个人轮流强奸她。

我怕，有燕梁山的。”

向奶奶说：“不嫁也行，将来能养活自己，就好，这孩子，遇人不淑啊。”

简陋的小屋中，王五米的旱烟飘到空中去，好像给每一个人的头顶上都戴了一顶忧愁的帽子。

他们坐在一起，静默着。

他们是被困难绊住手脚的人，踌躇着接下来一步要怎么走。

向奶奶和向念琴时不时来探望圆圆，她的身体有所好转，伤感染停止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伤口完全愈合，等待圆圆能够再一次站起来。

向念琴推开圆圆的小屋，见到躺在床上的她。

她正在发呆，看见向念琴马上把头转过去。

“你走吧。”

圆圆抬起一只手擦掉眼泪。

她的腿开始高高地支着，两腿岔开躺着，像临盆女人的姿势。

“为什么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