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吗？”

韩春宁用戴着手链的手擦眼泪。

手链亮闪闪，她的眼泪在晕掉的妆面上面下落，在喜气洋洋的生日氛围中，显得不太合适。

黄天河一把抱住她。

“春宁，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反正孩子是迟早要打掉的，那不如让他更有价值一点。

杨清平那个小子的发明，能直接报送大学。”

??44告破

凌晨两点，一个男人骑着摩托车走在大街小巷，他抓狂地奔驰在马路上，摩托车的噪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划破了一个口子。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彷徨无措，他的小女儿走丢了。

整整四十八小时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他都去遍了。

当他意识到再努力也无法找到女儿的时候，他的心凉了半截。

他感到恐惧，行走在大街小巷上，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小女孩走失的身影。

他更恐惧的是，天气这么冷，她又那么小，她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这个世界又是这么危险。

摩托车的反光镜上，他看见自己，他用头发挡住了半张脸，都不能轻易示人的半张脸。

胡子上面冻出了冰碴。

他忽然将摩托车推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狠狠地踩向摩托车，玻璃碎了一地，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黑夜与他深深地凝望，却不理会他的崩溃。

最后，他决定去警察局。

脚步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沉重。

“顾圆月腹中胎儿的DNA比对上了。”

“是谁的？”

法医小念拿出一张检验报告，递给陈雄。

“他是主动来公安局录入指纹，他的小女儿，丢了。”

小念拿来一张人脸采集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一身皮衣，手上还在滴血，满手都是伤口。

他像一块坚硬的顽石，浑身都是硬硬的棱角，一旦靠近，就会将人割伤。

陈雄拿着照片，仿佛照片中的人也在与他相互凝望。

如果用熟悉来形容，那简直辜负了陈雄心中的愤恨。

不止是熟悉，连同厌恶、憎恨，与生理上的恶心一起袭来。

陈雄肋骨下面的三道疤像复仇似的，在隐隐作痛。

照片中的男人留着长长的斜刘海，乱糟糟的几乎挡掉了他的大半张脸。

他改了名字，叫黄宁。

监控中，他缓缓抬眼，陈雄在监控的这一侧，看到他的脸，记忆中一个不愿提及的角落缓缓苏醒。

“围住他，不要让他跑掉。”

燕梁山中学，陈雄和杨清平坐在食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

两人谈着没边没际的话，相互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