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我。”

杨清平摇摇头，他的情绪很平静，总是细声细语，在班级里不出众也不招人讨厌。

就像一缕阳光洒进来，是光明而又轻柔的存在，来了没人在意，走了也不会有人察觉。

韩春宁伸出一只手：“可以帮我一下吗？”

杨清平重新搀起她的胳膊。

杨清平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他小心翼翼地将韩春宁送到椅子上，尽量不多碰触她身体的其它部位，顶多是肩膀和手臂。

杨清平的眼睛不敢看韩春宁，他一直低着头：

“你受伤了，我的寝室里面有药，在这里等我，我去拿，马上回来。”

隔着很远，韩春宁都能听到杨清平匆忙的脚步声，他在楼道里狂奔，和刚刚害羞又腼腆的他简直是两个人。

韩春宁的桌子上全部是学习的资料，周末的作业，他已经快要完成了。

笔尖处是一道乱线，想必是听到了摔倒的声音就匆忙跑过去。

杨清平跑出去的间隙，黄天河出现了。

他没有穿校服，穿得像街头的小青年，外国杂志上那种。

韩春宁把脸转过去，拿着杨清平的作业本，佯装看题，不理睬他。

黄天河干脆坐在桌子上，杨清平的作业本被他坐得折了页。

“哎呀你起来！”

韩春宁永格外娇羞的声音说。

黄天河靠近她的脸，无限接近……近到两个人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韩春宁眨着大眼睛看他，不说话，不反驳，不拒绝。

黄天河的鼻尖碰上了她的下巴，从下往上，慢慢上移。

韩春宁闻到了他的烟草味，他的胡茬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脸颊，痒痒的，他的嘴一下子吻了上来，韩春宁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两个人的嘴唇像空中的云朵，重合又分开，最后融为一片，在其中碰撞交换。

韩春宁好像一下子忘记了膝盖上的疼痛，她快要被黄天河吻得晕厥过去……

“本来想带你走走，但你的腿这个样子了，我不舍得让你走路了。”

韩春宁还沉浸在刚刚的吻中没缓过神，黄天河已经站起来，一只手托住她的背，一只手伸到双腿下面，两个人ròu贴着ròu。

“你要做什么？”

“带你换个地方。”

韩春宁被黄天河一把抱走，杨清平的作业本的折角在风中翘着。

杨清平回来，看到空荡荡的教师，韩春宁去了哪？她的腿还没好。

他放下碘伏、纱布、棉签，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又回味一次刚刚发生的一切，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