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小女儿，在学前班学华尔兹舞。”

“丽丽，快跟春宁姐姐问好。”

“已经问过了，孩子很懂事。”

韩春宁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她摸摸小女孩的头，女孩身上的红色裙子在挑衅者她记忆深处的一个部分，隐隐作痛。

平日里都是李娇阳送韩春宁回家，但这一次韩春宁拒绝了她。

丽丽身上的红裙子，韩春宁实在回避不了。

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看了一眼手表，大概二十分钟能走到。

秋末冬初，四点钟和五点钟一下子差出十度左右，韩春宁把脸埋在围巾里面。

上面还残留着香水的味道，大概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喷上去的。

她喜欢用香水给日子编码，每过一段日子，就换一只香。

在每一段虚度的时光里，她这样纪念浪费的时光。

好久没买香水了。

她拦了一辆车，索性去买上一瓶香水。

以往都是店员送到她的家里，她从来没有亲自来过。

“冬季最新款，都包起来就好。”

“韩小姐，最新款一到货我们就第一时间送到您的家里。

现在新款没有多余的货，可能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们品牌了。”

“什么时候送的？”

“就在昨天。”

“好的我了解了。”

韩春宁给老管家打了电话：

“刘爷爷，我是春宁。

我想问一下，最近家里，有没有品牌来送新品？”

刘爷爷那边支支吾吾：“小姐啊，我正要和你坦白。

我费尽口舌，只帮你保留了衣服，但香水、护肤品、零食。

全被，那个女的，抢走了。”

“砸掉，全部砸掉。

我的东西，不许给她。”

“好的，这就去办。”

韩春宁咬着嘴角挂断电话，橱窗的玻璃映出穿梭的人影，没人注意到她打转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