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晶晶往后狠狠地看了一眼，王保发的口水不停往下滴，他用手当做痰盂，正在接自己的口水。

王保发还要说什么话，李晶晶把照片递过去，用对待小孩子的语气对他说：

“你来指，当年你们祸害死的那个红裙子女孩，是哪个？”

王保发化作痰盂的手抖了一下，口水掉到了车垫上。

蓝运动服一脸尴尬地看向陈雄，陈雄又要收拾一段时间了。

王保发的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穿红棉袄的小姑娘。

“是她。”

李晶晶说：“这个小姑娘，才是视频里面被他们三个祸害的那个姑娘。

和向念琴虽然身高和身材都差不多，但真的不是向念琴。”

“那她是谁？”

陈星仔细回想，但他很确定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王保发在后面，努力地说：“顾……圆月。”

李晶晶补充道：“这个小女孩，叫顾圆月。

是山里拾荒的顾老太收养的孙女。”

“拾荒？向念琴的奶奶之前也是拾荒为生。”

“两家就是这么认识的。”

照片当中，红棉袄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拽着奶奶的衣角，是热闹的场面里非常不起眼的一个存在。

而向念琴坐在地上，咧嘴大哭，向奶奶拽着她的胳膊往上提，一脸歉意地看向镜头。

“为什么当年不说？”

陈雄冷冷地问，一脸疲惫，越靠近真相，他就越无力。

李晶晶说：“当年，整个燕梁都在知道是向念琴死了，她自己走到大山上跳下去。

但顾圆月，很有可能就是王保发他们弄死的。

一个自杀，一个他杀，你会选择哪一个？”

选了向念琴，那么红衣女尸就和视频中的三个人没有关系。

选了另外一个女孩，那详细调查起来，很有可能结论就是他们三个害死了她。

陈雄冷笑着：“就这样活活害死了一个女孩。”

“王保发，还有其他两个男人后来也都付出代价了。

如你所见，他现在这副模样，说不定就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呢。”

李晶晶回头给王保发递了一张纸巾，王保发直愣愣地看着，不知道接，李晶晶干脆探过身子去，为他擦去嘴角的口水。

陈雄问：“他这样，多少年了？”

“七年了，他在监狱里蹲了十年，出来之后用三年时间把所有积蓄败光了，他成这个样子已经七年了。”

王保发出狱之后，燕梁山里的人都知道他做了什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