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把脸埋进裤裆里面了。

我看着你这副憨样躲在后面跟着你傻笑。

但你的照片一洗出来，我就傻眼了。

你一手搭着向念琴的肩膀，你们俩ròu贴着ròu，但两个人僵硬得像两颗老树，对着镜头笑。

我先是觉得嫉妒，我吃醋了，我觉得你一直喜欢的是我，不是她。

但她穿的这条红裙子，很难不让我想到光盘。

我手都抖了，对比光盘里的女孩是不是向念琴。

那个录像单十分模糊，女孩脸遮住了，红裙子被撩起来，三个男人畜生一样地对她做那种事。

最后，将钱扔在她脸上。

我当时觉得，那肯定就是向念琴，因为红裙子和你照片里面的一样。

早就听说向念琴家里不富裕，但学习努力，心气比谁都高，陈雄又喜欢她。

她竟然出来卖，真可笑，太恶心了。

我讨厌她。

那天我回家，被我后爸打了，因为那天晚上吃鱼，我挖走了鱼眼睛，我弟哭了。

他就是向着他亲儿子，还要说是我当姐姐的自私，不知道让着弟弟。

我妈在旁边一言不发，默认了。

我当时真感觉我活着多余，想去死。

巧合的是，我逃出来，去我叔叔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王保发，他说要回全部光盘，有急用。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都觉得恶心，但我转念一想，这件事，没准是老天爷给我找的出路呢？光盘在我手里，主动权在我手里。

我动了歪心思，我打算勒索王保发，再离家出走。

我到公共电话亭，去给王保发家打电话，告诉他视频在我手里，给我两千块钱，我就把光盘还给他。

后来钱得到了，但不是王保发给的，是王保发的妻子，她也没跟我要视频，而是让我把视频传播出去。

我复制了五盘光盘，放在那几个坏学生的书包里。

我给你也放了一个，我就想让你知道知道向念琴到底是个什东西。

你最先发现，并且阻止了整个事件的发生。

“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吴莺莺为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也为陈雄倒上满满一杯。

两人碰杯时酒沿着胳膊往下流，吴莺莺只喝了一半，停下来，将剩下的半杯酒泼在自己的脸上。

“如果当年视频里面的不是向念琴，那我真该死。”

红酒顺着吴莺莺的脸往下淌，好像给她盖了一个红盖头。

陈雄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