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被撕票，连衣服都没了。

你怎么混得啊你？”

陈雄摇摇头，杨清平也很无奈。

“但，有你在，能让兄弟我被欺负？”

“唉，怂啊，你是真怂，都说你怂女婿，你也甘心？”

杨清平不语，忍气吞声将近二十年，一肚子委屈多得往肚里吞。

“你那个老丈人，没多少日子了吧？”

“快了。”

待两人重回到燕梁山，学校周围来了更多的山民，喊着整齐的口号：

“拆迁继续拖，百姓怎么活！”

为首的是燕梁山的一个妇女，细长的个子，在人群之中格外高挑鲜艳，她和另外一人举着木牌，上面用红字写着大大的“拆迁”

二字。

车行至他们面前。

陈雄对杨清平喊了一声：

“趴下点，别让他们见到你。”

举牌子的女人名叫秀燕，一见面就准确地说出了杨清平和陈雄的名字。

“你们两个小毛孩子，别挡姐的事，姐该怎么做，姐知道。”

秀燕在谈话室不卑不亢地翘起二郎腿坐着。

当了几十年的妇女主任，秀燕记得山里每一个新生儿的名字。

面对陈雄杨清平，她毫不留情面地讲起两人小时候的故事。

“你，杨清平，爸妈很小就没了，那个‘红衣女尸’的奶奶抚养你，后来又把你送到有钱人家给人家当儿子，寄养着。”

“还有你，陈雄，你后爸生不出孩子，你妈大着肚子嫁到燕梁山，没几年就带着你跑了。”

秀燕拍了一把大腿，用纸巾擦了擦高跟鞋的后跟。

“都别跟姐装，你们这点小兔崽子，姐姐还见过你们光屁股蛋子的模样呢。”

杨清平和陈雄尴尬地站在原地，像挨训的两个小学生。

秀燕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都坐下，别站着了，忙了一天，也该累了吧。”

秀燕领导了整场谈话，从立场到决心，从缘由到结果，一一讲解，此次抗议事件，是燕梁山全体村民连夜决定的。

回忆起往事，时间线太长，事情太碎，秀燕要了纸和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打了个草稿，然后再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