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没有人了，更不会有下一个阮觅这样做。

将近半个小时，掌心处始终没有传来心脏的跳动，甚至感受到了深han般的冰冷。

汗水一滴滴地从顾云暄的鼻尖滑落，他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老人已经僵住的脸。

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但他仍旧没有停下。

“顾医生……”

同行的村民红了眼，即便不是医生，也看得老人家已经走了。

他们想劝顾云暄放弃，可老人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却让他们难以开口。

“不会，不会的……”

顾云暄呢喃着，始终不肯放弃。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掌心下的心脏再未跳动。

顷刻间，一种致命的打击和沉重袭上了他的心。

顾云暄看着手表，颤声道：“死亡时间，2021年1月30日上午十点十七分……”

第四十章急救

顾云暄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颓然地坐在床上。

冰凉的十指穿插在略微凌乱的黑发中，他满是血丝的双眼怔怔望着脚下的地面。

他是医生，见惯了生死，但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他有挫败感。

“阮觅，对不起……”

带着无力、愧疚和自责的声音像是在向某人道歉。

顾云暄阖上通红的双眼，却还是不小心落下了眼泪。

滚烫的泪水砸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像是绽开了几多黑色的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面对别人的生死变得尤为脆弱。

来这儿的第一天，第一个病人，却在他眼前没了呼吸。

他就像个刚踏入医学的新手，没有了坚毅面对生命的无力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

顾云暄嘶哑着声音重复着，双手捂着苍白的脸，呜咽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屋子。

……

一个月后，徐磊拖着一箱子的医疗用品去了林家坡。

当看见顾云暄时顿时惊住了。

“云暄，你怎么成这样了？”

他诧异地上下打量着。

顾云暄面色憔悴，下巴多了些胡渣，本就显瘦的合身外套穿在他身上居然把他衬的有丝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