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在手里后仰头吞下。

她的动作很快，但他还是看见了药品上“吗啡”

二字。

见此，他眸色一沉。

吗啡的止痛作用很强，但因为长期服用会成瘾，不能随便服用。

最重要这药主要用于癌症晚期的病人。

顾云暄看着唐婷苍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她比阮觅也就小几岁，也正青春……

唐婷缓了一会儿，胃部的疼痛少了些许后她又抬起腿开始走。

顾云暄却拦在她面前，义正言辞：“作为一个医生，我建议你回医院。”

唐婷瞪了他一眼，似乎已经听烦了这样的话。

她绕过顾云暄，没好气地说：“总归是要死的，我才不要死在冷冰冰的医院里。”

倔强如驴的脾气让顾云暄无可奈何，最后还是选择跟在她身后，以免出什么意外。

又走了一会儿，唐婷又开口了：“医生，你说人死了有灵魂吗？”

闻言，顾云暄心头微窒。

从前他不信，但是每次梦见阮觅时，他都觉得这世上也许真的有灵魂。

他也希望有，这样至少他和阮觅还能见面。

可不等他回答，唐婷又嗤笑道：“你们医生应该都是唯物主义无神论的，肯定不信。”

顾云暄沉默。

唐婷艰难地迈着步子，强咽下再次涌上喉咙的咸腥。

这番隐忍疼得她眼尾发红，几近瘫倒。

“医生，你是不是背着妻子自己出来了？”

唐婷问道，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顾云暄抿抿唇，声音清冷：“我和她一起来的。”

这话换来唐婷一声嘲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第三十二章离别的滋味

对于唐婷十句有八七句带刺的话，顾云暄面无表情，只当没有听见。

唐婷瞥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你怎么跟他一样，都是闷葫芦。”

闻言，顾云暄蹙眉，仍旧没有说话。

又走了一会儿，唐婷越觉视线模糊，在疼痛和晕眩的折磨中，她猛地向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