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还是说被人绊住了脚？”

青晨下意识低头，她想看看一直挂在胸前，贴ròu佩戴的北山潜的鳞。

“别看了，君上的信物你带得好好的。”

孟槐继续笑，“只要他想，一定能找到你，除非他压根没时间理你。”

青晨不相信北山潜会不来救自己，可从事发到现在，依旧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是谁能这么拖住他呢？

她的脸色微微一白。

——

叶付是被敲门声弄醒的，他半夜里起来好几次看青晨好点没有，实在困得不行，闭着眼睛摸索下楼，叮铃哐啷地打开门。

陶昔带着鸭舌帽，穿着很不起眼的衣服站在门外。

她拉了拉帽檐，叶付看不到她的表情。

“啊……”

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小桃子，这么早啊？”

“我来问一句话。”

陶昔又拉了下帽檐，不让叶付看到帽檐下她飘忽不定的眼神。

“问我，还是……问老大？”

叶付挡着门，依然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陶昔没说话，用手推开他，径直往里走，上了二楼就看到北山潜轻手轻脚往青晨的房间里去。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

她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来，她给自己找了一个近乎完美却骗不了自己的理由。

出门前她犹豫了很久，她并不知道孟槐什么时候动手，事实上她也动过去截住孟槐的念头。

只要杀掉孟槐，就没人知道她心底那龌龊不堪的心思。

可实际上陶昔做出来的却是来到百善堂，看看青晨，看看北山潜。

如果青晨在，她会告诉北山潜孟槐的下落。

北山潜这次不会心软，会杀掉孟槐，哪怕不杀，自己也会前去助阵，到时候一个雷诀，一劳永逸，也不算违背除妖师的道德。

可青晨不在，她看到北山潜进了青晨的房间，几秒之后按着自己的发茬，眉头微皱地走了出来。

“阿青出去了。”

北山潜的话是对叶付说的。

“啊？这么早？这丫头睡了两天饭都没吃，还有力气出去浪啊？”

叶付站在陶昔身后嚷嚷着。

“去找找她。”

北山潜有点担心，却还没联想到青晨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

陶昔拉了拉帽檐，只觉得心头一紧。

北山潜从她进门到现在没有和她说过半个字，没有给过她半个眼神。

胸腔里好像塞着一只充满酸水的气球，被他的无视一下子刺破了，酸得陶昔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北山潜。”

她努力克制自己复杂的心绪。

北山潜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微眯起了戾气横生的眼，似乎能把她看穿。

“你……你为什么让我住进百善堂？”

陶昔把自己找的借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