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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够好,而是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她。
“都是你害了我一辈子,你还我清白,你还我……”
季母打累了骂累了,便一个人捶着胸口嚎啕大哭。
不过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她头发已经全部发白,面容枯槁,苍老不止十岁。
季清影知道当年的事让母亲的身心受到了重创,自己的存在更是时刻提醒着她过去的耻辱。
可她能怎么办,若她的死能换回母亲的健康,她一定在遇见傅言致前就自杀了……
等到季母精疲力竭哭睡过去后,季清影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病房。
护工慌忙进去收拾残局,医生则一脸沉重地拉着她去包扎伤口。
“这两年她发病的概率越来越低,本以为她再观察一阵就能出院,没想到……”
“以后镇定剂没用的时候继续联系我,她现在只有我还算亲人了。”
季清影轻声说道。
尽管在法律层面上,自季清影进了福利院后,她们便没有了母女关系。
可季家落魄,这二十年多年来,来精神病院看望季母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尽管,季母从来都不想看到她,除了想打人的时候。
……
走出医院,季清影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坐了下来。
她头痛地压了压眉心,一双高跟鞋突然出现在眼帘之下。
季清影抬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张婧雪。
“连着几次见面都有别人,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张婧雪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有事?”
季清影不想去猜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因为我的回来,让你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真的很抱歉。”
张婧雪饱有歉意地说着,看起来诚恳又真心。
只是落在季清影耳中,却没有太多动容。
“我跟傅言致的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跟他是你们的事,别把我跟你扯上关系。”
季清影语气不太好。
张婧雪挑了挑眉,似是没料到剧情不是跟着自己想象中的走。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这些年,很感激你对言致生活和身体的照顾……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带着医院那位去国外治疗生活,美国那边我有个很熟的心理专家,可以帮你母亲直接催眠忘记过去,这样你也不用受她毒打了。”
她话音刚落,季清影蓦地站了起来,冷眼与她平视:“你调查我?”
自己的过去,几乎没有人知道,包括傅言致。
可张婧雪刚回封市没几天,却知道得如此清楚!
“毕竟是情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但大家都是女人,我不想为难你。”
张婧雪见季清影不接银行卡,直接放到了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