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厌低着头在她脖间轻吻。

她咬着下嘴唇，防止自己再像上次一样发出声音，只从喉间偶尔逸出一两声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

那医生护士很快就出去了，盛湾湾收回注意力。

她这次穿的裙子下摆较松，结束后两个人都衣衫都还挺整齐。

她趴在他肩膀上歇气，感受着他呼吸的律动。

“盛湾湾。”

声音带着气息。

“嗯。”

她很疲惫的样子。

“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他手钻进她的上衣内，给她扣好了内衣，“你的身体离不开我，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盛湾湾环着他，累的不想多说。

“不分手？”

他轻抚她的后背，顺便将裙子理好。

盛湾湾依旧没说话。

他扳着她的肩膀逼迫她对视自己，“回答我，不分手，行吗？”

看他那样认真的模样，她极少看见他这样认真，盛湾湾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视线，重新环抱住面前的人。

懂了她什么意思，季厌最终笑了出来。

歇息得差不多后，盛湾湾再次伸手拿出了包里的香烟盒，她不知道这是她今天抽的第几根烟。

季厌从她手上夺过去，放在自己嘴中，“给我也点一根。”

盛湾湾看着他半响，抬手替他点燃，又放了根烟在自己嘴里。

一口雾气从嘴里吐出，透过从顶楼打下来的光，在空气中消散。

“你怕你妈吗？”

盛湾湾盯着地面的某个地方发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怕。”

他突然笑了，问她：“那怎么不还手？”

没有质问，没有安慰，像是在问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我认识的盛湾湾，好像没这么能忍气吞声。”

盛湾湾透过烟看向他的面庞，“我不怕她，但我怕麻烦。”

她顿了顿，“我不想把精力花在这些事情上面。”

他像给小猫顺毛一般轻抚她的后背，“盛湾湾，我不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