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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第57章温暖的光线

迈巴赫停在了海边,童初沫和陆云晋坐在沙滩上,海风轻拂着两人的面庞,童初沫看着海平线,说:“海上起雾了,远处的灯塔都看不见了。”

陆云晋侧着脸颊,轮廓温柔:“雾总有散去的那一天。”

童初沫看着海面,没有说话,陆云晋说:“你是不是怀疑,杀死王寻的凶手,和爆炸案有关?”

童初沫点了点头,说:“凶手手法如此残忍,我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十七年前爆炸案的主谋……”

陆云晋看着她,童初沫望着黑漆漆的海面,眼神陷入了无限的痛苦中:“我九岁那年的生日,爸爸妈妈在小熊猫家庭餐厅给我庆生。”

陆云晋挑了挑眉,说:“小熊猫家庭餐厅?就是我们相亲那天,你约我见面的餐厅?”

童初沫点了点头,笑着说:“小时候我爸特别忙,没什么时间陪我,但是他记得,我爱吃小熊猫家庭餐厅的薯条和蛋包饭。”

童初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那天我真的很高兴,我爸送了我一个洋娃娃,我还说太幼稚……他们结账的时候,我一个人在餐厅门口玩,那个男人出现在了我面前。”

陆云晋皱起了眉,童初沫的手微微颤抖,她说:“我还记得他黑色的裤腿和一尘不染的皮鞋,我抬起头,他背着光,脸沉在黑暗里,我看不清楚,下一秒,我失去了知觉……被绑架的那段时间,我特别害怕,那个男人扯断了洋娃娃的手臂,寄给我爸威胁他……如果我知道,那是我爸陪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我一定会更珍惜的……”

童初沫抬起手捂住脸,声音哽咽:“我应该告诉我爸的,我很喜欢那个洋娃娃……”

透明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流溢出来,陆云晋叹了口气,想起了老张的话。

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

陆云晋拥住她,修长漂亮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过了很久,陆云晋说:“沫沫,你知道我们才认识的时候,我为什么会逃避吗?那天你约我去家庭餐厅,其实我是很想去的,但是我不敢,我说我不配,不是在敷衍你,我说的是真的,我……曾经害死过人。”

童初沫抬起头,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惊讶地看着陆云晋。

陆云晋勾起唇角,神情有些寂寞,他说:“我在哈佛医学院还没毕业时,就已经屡破奇案,名声大噪,我那时候,为人孤高冷傲,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谁的建议都听不进去,实在是自以为是得很。”

童初沫看着他,他的描述和lam姐曾经告诉她的一样,原来陆云晋,也有这样一段过往。

“直到我遇见那个案子,你应该也听说过吧,三年前的美国,连环剥皮魔事件。”

童初沫愣了愣,瞪大了眼睛震惊地说:“我记得!

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被人剥去人皮悬挂在一个冷冻库里,我当时看到那些照片,真是触目惊心。”

人都已经不像人了,变成红彤彤的ròu,像猪一样被人用铁丝穿刺,悬挂在冷冻库中,凶手对生命的蔑视让童初沫非常不舒服。

陆云晋说:“那起案件引起了全世界的轰动,我是负责剥皮案的法医,在搜寻了现场和尸体的每一处线索,抽丝剥茧后,我最后把凶手锁定在当地一个华裔富家公子的身上。”

童初沫咽了口唾沫,这起案子在当年确实十分轰动。

陆云晋继续说:“林氏家族在很早就移民海外,他们家的皮革制造产业在国外影响力很大,他们没有跟随现代工业制造人造革,而是保留着动物皮革的制作,林氏家族以前的老爷和我的父亲是朋友,他邀请我去他们的工厂参观,我见到了他们家的少爷,林晖堂。”

陆云晋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男人的样子,一头浓郁的黑发,苍白消瘦的脸颊,凹陷的,令人不安的幽深的眼睛……

陆云晋说:“我发现他给动物剥皮的手法,和剥皮魔杀害女性的手法极其相似,于是我想办法取得了他的DNA,剥皮魔曾经在一个受害者体内留下DNA,经过比对后,两组DNA相似性极高,所以警方发了通缉令,其间,林晖堂的妹妹,林静昀找到了我,她是我的大学学妹,她声泪俱下地求我再查一查,她说她哥哥绝对不是凶手,她求我相信她,可是……”

童初沫说:“可是你没有相信她,对吗?”

陆云晋点了点头,说:“我说我谁也不相信,只相信证据,我告诉她,我绝对不会错。

可是……林晖堂死了,他被剥去人皮,悬挂在林氏家族的工厂,我还记得我看到他尸体的那一刻,所有的叫喊声,斥责声,我都听不到了,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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