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样，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一般，他心慌的彻底。

沈惊晚边咳嗽着边吐着黑血，迷糊之中，只觉处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中。

耳畔是柳馥兰的哭声，还有像是温热的水滴在她的额头上，她吞咽着满口咸腥，缓缓睁开眼:“嫂，嫂子……”

“惊晚……”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沈惊晚长睫一颤。

是谢彦辞的声音！

她现在靠的是谢彦辞！

？

沈惊晚强打起精神，微微抬起头，一眼撞进谢彦辞的眼神中。

他的眼神蕴藏着太多东西，喜悦、担忧、自责、愧疚……还有她从不曾见过的爱意。

“……是你？”

“嗯，是我。”

谢彦辞苍白的脸上带着几许欣喜，他轻抚着沈惊晚的脸颊，即使手上沾满了湿粘的黑血，他也毫不在意。

柳馥兰怔怔的望着，心中却有几分悲凉：沈家用两条命赢得了谢太傅的尊敬。

而沈惊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跑谢彦辞明白自己的心意，这真的值吗？

沈惊晚差点要沉溺在谢彦辞温柔的目光中而忘了所有，直到左臂的疼痛才将她的心拉了回来。

她用右手拂开谢彦辞放在她脸上摩挲的手，偏过头去:“我没事，谢少爷不必担心。”

无比疏离的语气让谢彦辞一愣，沈惊晚在排斥他，她不叫他阿辞，竟然叫他谢公子。

他心中渐渐浮上了不甘和一丝怒意，可当看见沈惊晚暗淡的双眸时，他却只有怜惜和后悔，他有什么资格不甘，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咳咳咳咳……”

随着沈惊晚几声咳嗽，她口中有流出了血。

柳馥兰连忙用手帕去擦:“惊晚，你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

沈惊晚的注意力却在谢彦辞身上，她撑着床沿，离开谢彦辞的怀里:“你走吧，我没事。”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疏离感，不愿意让谢彦辞看见她现在这幅模样，她也从未在他面前感到这样狼狈过。

谢彦辞看着沈惊晚闪躲的眼神，心狠狠一抽，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守在一边，不肯离开。

等大夫来后为沈惊晚把了脉，安慰说这是她喝了药以后吐出的毒血，每日服药便可解了。

听了大夫的话，柳馥兰这才松了口气，送大夫出门时，柳馥兰瞥了眼房内两人。

罢了，让他们好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