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他如何死。

斗兽场的王者如何死在一生劲敌的巨兽齿下。

他的年龄实在太大了，四十多岁，一身伤痛，上场必死无疑。

苏灿收回视线，“嗯，我会活下来的。”

“啧，老板想要你三更死，那你就活不到五更。”

兽奴唏嘘着，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镜子一样的东西，扔到苏灿的铁笼子中。

“诺，这是护心铜镜，至于能不能救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苏灿垂眸，凝着这块铜镜，记忆恍惚。

铜镜......

好像有人也曾递给过自己。

是谁呢？

想不起来也不再回忆，她收进怀里，目光庄重肃穆，起身对他弯腰行礼，道：“多谢前辈。”

老兽奴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嘴里嘟囔着，“这都是命啊，造化啊。”

*

几日后。

苏灿休养了几天，身上的伤有些好转。

被巨兽的爪子挠出的伤已经结痂，全身遍布伤口。

“上台吧。”

小厮拿着钥匙解开铁笼子，将苏灿放出来，并在一旁催促道。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赴死。

进了斗兽场，铁门就被立马关上，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

巨兽早就在等着了，它身高五十米，一只胳膊堪比百年古树般粗壮。

头上长着尖锐的角，一口银牙可以咬断世间最坚硬的东西。

平日里，这头巨兽都是被注射催眠药剂的。

不知今日为何将它放出来了。

在场的贵公子们都在呐喊着丑八怪的名字。

他们不是想见证苏灿如何活下来，而是想看她怎样死去。

苏灿仰头望着那头强大的巨兽，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她的......还在，它不是自己的对手。

什么？

如果什么东西还在？

苏灿自嘲一笑，自己最近真的很累，竟然会凭空生出这么多的想象。

她的视线逡巡过在场的众人，他们那激动、狂热的神情都被苏灿记住。

这大概就是她见到的最后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