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他低头看着她，突然之间从口袋里面拿了个盒子出来：“我明天回去北市，临走前想见见你。”

说着，他顿了一下：“抱歉给你的生活带来了这么多困扰，希望你能收下。”

宋知意没动，她看着他：“祝好。”

“你不收下，我今晚就不走了。”

他固执得让人头疼，宋知意只好将那盒子收下。

“你回去吧，好晚了，才出院没多久，不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顾南风点了点头，突然张开手，“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他的眼底深沉，开口的声音压地极其重，让人听着只觉得莫名的难受。

宋知意抿了一下唇，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她还是伸手抱住了他：“顾南风，希望——”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用力紧紧地扣到了怀里面。

宋知意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想抬手推开他，又怕不小心推到他断了的肋骨。

最后，她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

“知知。”

他埋头在她的肩膀里面，突然之间深情地叫了他一声。

宋知意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心头好像被什么堵着。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

这里不该是他待的地方。

他没说话，半响，顾南风才松手放开了她：“你上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宋知意知道自己不走，他是不会走的。

临走前，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顾南风，再见。”

这一声再见，她想他们应该是再也不见了。

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宋知意松了手，门禁“哐”

的一下合上，隔开了他的视线。

电梯门“叮”

地响了一下，然后缓缓合上。

顾南风从怀里面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夜晚的风刮着人的脸，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冷的。

宋知意的那一声再见，大概是以为他们会再也不见了。

重新回到床上，宋知意开了头顶的夜灯，打开那首饰盒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滴眼泪状的蓝色宝石。

她看着那项链，有些失神。

这个晚上，宋知意做了从未做过的梦。

惊醒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她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九点半了。

顾南风十点四十五分的航班。